萩原研二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目光帶着幾分促狹地落在星野悠身上。
可當他對上那雙绯紅色眼眸時,笑意卻頓在臉上。
星野悠眼底翻湧着濕漉漉的水光,像是被雨水打濕的玫瑰,脆弱又嬌豔,那股渴望與“熾熱”的情緒直直撞進他心底。
他的呼吸蓦地一滞,胸腔裡像是被塞進一團柔軟的棉花,柔軟又溫熱,喉結滾動了兩下,萩原研二幾乎是下意識地伸出手,将星野悠輕輕攬入懷中。
對方的身體比想象中更輕,帶着股若有若無的甜腥氣息。
他微微俯身,溫熱的呼吸拂過星野悠泛紅的耳垂:“你來指導我怎麼做吧。”
“我的……小星野。”
眉眼溫柔,聲音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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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遠離的降谷零總覺得錯過了什麼事情,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衣角,但是仔細想想也說不出來。
他在心中又梳理了一遍自己的計劃,并沒有什麼疏漏,琴酒因為賞識他的行為将他帶走;這棟大樓内的臨時炸彈也被清除,沒人因此受傷;他而且因此發現了一個組織臨時交易的環節……
總之這場行動收獲多多。
降谷零想了一圈都沒想出來,到底是哪裡讓他内心如此不安呢——仿佛要錯過了什麼似的。
想了一圈,他想起了被他塞進衣櫃的星野悠。
說到擔心星野悠,那一定不可能,降谷零相信小悠的實力和智慧,無論什麼突發事件他一定能完美解決,就像松田和星野上次降伏了一個嫌犯一樣,而且降谷也順利地借助那次機會從警方實習中脫身來參與組織任務。
所以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呢?
降谷零跟着琴酒的步伐走到地下停車場,也沒想出來有哪裡不對。
‘對了,小悠不一定知道我是誰!’
想了一圈,他終于想起來這個至關重要的情報。
他意識到在星野悠的視角裡,突然出現的保潔員或許隻是一個陌生人,而降谷零也是很相信自己僞裝的,他覺得小悠不太可能直接發現他的僞裝——那麼既然這樣的話,在小悠視角裡,保潔員難道隻是一個突然猥亵他的可疑人士?
诶??
這麼一想,降谷零整個人都不好了。
如果小悠視角裡,他隻是一個陌生的保潔員,那麼小悠是怎麼忍辱負重忍下那份親密的耳鬓厮磨的?他仿佛看見星野悠當時強裝鎮定的模樣,在密閉的衣櫃裡,面對陌生人的貼近,卻因任務需要默默忍受的樣子。
降谷零又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又不能和小悠坦誠這一切,而如果小悠自己走不出來的話,那麼留在小悠也許十年甚至更長的記憶裡——自己是一個猥亵犯!
降谷零整個人都僵了。
這份巨大的差錯讓他忽略了心中那份隐隐約約的不安,隻把這件事當做頭頂大事考慮起來。
至于其他的不對勁之處,例如小悠為什麼對當時的保潔員降谷零如此配合……則被降谷零忽略了。
他跟着琴酒亦步亦趨,抵達車庫,聽到琴酒冷酷的話:“你身上為什麼有老鼠的氣味?”
降谷零一臉懵逼地看着他。
“老鼠是什麼?”他像個純真的新人犯罪咖一樣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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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犯罪組織的頭頂,有兩位上流的老鼠在幹着不怎麼上流的事情。
星野悠聽到耳邊的系統播報聲:【萩原研二:90】
他已經無力再思考,匆匆看了一眼其他人的親昵度,沒有其他變化,他便軟軟地靠在萩原研二胸前,說:“别吊胃口了,我真的很急。”
如果萩原研二再這麼搞前戲,他真的受不了。
真的不能幹脆地給我他的體|液嘛!星野悠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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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松田陣平看到了警方發布的西村大廈解除危機通知,他想起來今天萩原和星野就是去了這個大廈,現在應該是他們解除危機後的放松時間。
松田陣平想找他們聚一聚,不過不知道會不會打擾他們。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思維有點奇怪。
“為什麼我要在乎打擾不打擾他們啊?”
松田陣平疑惑地對自己說,“研二是我的幼馴染,小悠是我……”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小悠是我喜歡的人,他們收工後,我為什麼要縮手縮腳?”
“明明他們兩人都應該很開心我的加入才對吧。”
松田陣平百思不得其解,他忘記了剛剛為什麼心中有隐隐的躊躇,用他的理智分析,那兩個家夥不可能會拒絕他的加入……
“我明白了,一定是我擔心小悠的緣故。”
松田陣平恍然大悟,他意識到是因為小悠在自己心中的角色轉變——從友人變成了愛人——他竟開始像笨拙的新手,小心翼翼地拿捏相處的分寸。
“原來是這樣。”
松田陣平自嘲地勾起嘴角,果斷解鎖手機。指腹快速在屏幕上滑動,一條帶着溫度的訊息發送出去給星野悠。
【你們結束今天的實習了嗎?要和我一起去居酒屋嗎?——陣平】
但是過了一會,小悠沒回,聊天框極其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