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佳拿起一個小木頭,她把木頭拿在手裡看着,“木雕可是非常優秀的傳統工藝啊,許多人世世代代的堅持和相傳才讓其流傳了下來,怎麼能被機器替代呢。”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我覺得機器的刻得再好也是沒有感情的,而手工雕刻出來的和機器不一樣,那是有情感有溫度的所以我才一直堅持手工雕刻。”
袁野放下手裡的工具,然後把那個小兔子木雕拿在手裡,“呐,OK了,怎麼樣?”
“刻得好像啊,袁野,你真的好厲害。”陳思佳十分真誠的語氣說。
“哈哈,思佳姐,你可太給我面子了。”袁野忍不住笑出來,“對了,你想學嗎,我教你幾個基礎的吧。”
“可以嗎,這不是得學很久才會的嗎。”
“是要學很久,不過基礎的還是很簡單的,我教你。”
袁野遞給陳思佳工具和木頭。
陽光灑在院子裡,兩人的身影在在微風下坐着,時不時響起的說話聲和周圍寂靜的場景形成對比。
“對,就是這樣。”
“不是,往這裡一點,對。”
“思佳姐,你很有天賦嘛……”
許嘉南在房間裡處理完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就出了門,而他剛一走到門口就聽到院子裡袁野和陳思佳的聲音響起。
走廊是開放式的,他走到木欄邊,一低頭就看到坐在院子裡在雕刻木頭的兩人。
兩人坐的距離很近,袁野好像是在指導陳思佳雕刻,陳思佳則時不時被袁野逗笑出聲。
抓着欄杆的手默默抓緊起來。
看着女孩溫暖純潔的笑容顯露,許嘉南有些恍惚。
看到她這樣的笑容,還是高中的時候了,那時候她也會眉眼彎彎的對他露出靈動溫和的笑。
可後來……
許嘉南沒有再去細想,那是他不願意再去想也做過的最後悔的一件事情。
他硬生生的别開在兩人身上的目光,然後轉身下了樓。
……
第二天早上,陳思佳和宋姨還有袁野一起去幫李阿婆摘桑椹。
三人剛準備出發,卻遇上了站在門口等着他們的許嘉南。
他看到三人出來,原本懶洋洋的站姿變直。
而下一秒,原本三人的隊伍變成了四人。
三月中旬,麗城的天氣已經熱了起來,太陽也大。
陳思佳瞥了眼旁邊穿着防曬沖鋒衣,拿着帽子準備齊全的許嘉南,她不禁好奇。
他是怎麼知道他們要去幫李阿婆收桑椹的,而且準備的這麼充分。
很快,他們四人就到達了目的地。
李阿婆對于四人的到來很是開心,不停的對着他們道謝。
很快,幾人就開始了勞作。
袁野跟在陳思佳旁邊一起。
太陽漸漸大了起來,陳思佳沒有戴帽子,她被太陽曬得有些睜不開眼睛。
見狀,袁野關心的開口,“思佳姐,是不是太曬了?”
“還行。”陳思佳邊摘桑椹邊說。
“你等等,我去給你拿帽子去。”因為剛才太陽不大,所以袁野也沒有戴帽子。
他放下手裡的筐,然後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陳思佳望了眼袁野離開的背影,收回目光後繼續摘桑椹。
摘下幾個桑椹,陳思佳低頭把那些放進筐裡。
放完,剛一擡頭,她頭頂就被一片陰影籠罩。
陳思佳微微一頓,她擡頭看到自己眼前出現的帽檐,她擡手摸了摸腦袋上的帽子,疑惑的轉頭看去。
一側頭她就看到正站在她旁邊在摘桑椹的許嘉南。
這帽子是他給的?陳思佳心裡嘀咕。
“你,不熱嗎?”雖然意外,但陳思佳還是象征性的問了他一句。
“帽子戴着礙眼。”許嘉南語氣淡淡的。
陳思佳聽完隻是聳聳肩沒說什麼,對于憑空出現的帽子,她倒是不拒絕,因為她真的被曬得很熱。
“思佳姐,帽子……”袁野拿着帽子開心的回來,卻看到陳思佳頭上已經有一頂了。
“袁野,你回來了啊,謝謝啊,不過我已經有帽子了。”陳思佳笑着說。
聽到這話袁野一頓,然後目光一瞥,就看到陳思佳背後的許嘉南。
注意到袁野的目光,許嘉南回望他。
他目光很冷淡,冷淡到沒有任何情感起伏,可是袁野卻清楚的捕捉到了許嘉南眼底出現的一絲挑釁意味。
袁野看着許嘉南,又看了眼陳思佳頭上的帽子。
他突然反應過來什麼,然後他低頭笑了笑。
“那太好了,我還怕思佳姐你被太陽曬久了急着回來呢,原來你用不着了。”袁野說完,擡頭期待的目光看着陳思佳。
陳思佳有些難為情,她看着為自己拿帽子跑得出汗的袁野,心裡有股莫名的愧疚感。
“袁野,你……”就在陳思佳想要不要把頭上帽子還給許嘉南,自己去戴袁野手裡的帽子時,背後有道冷淡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