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析講今天發生的事情跟宋于飛講了一遍,讓他意外的是宋夫人居然沒告訴宋于飛。
宋于飛警惕:“他想做什麼?”
符析:“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你留心。”
宋于飛沉吟片刻,說了聲“知道了”。
“嗯。”符析正打算挂斷電話時,宋于飛那邊有人叫他,他聽見宋于飛歎了一口氣。
他想了一下,還是對宋于飛說:“有事可以找我商量。”
宋于飛剛才沉重的語氣一下消失了:“喲,想不到你還關心我這個男友呢。”
符析:“前男友。”
“我又沒同意分手。”
符析:“……”
這些少爺都太難伺候了,都是随心所欲的類型,不愛聽的話就當作沒聽見。
符析直接把電話挂了,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沒什麼問題。
他揉了揉太陽穴,突如其來的疲倦感朝他襲來,他産生了一種身處暗流湧動之處,被瀾然波浪推着走的無奈感。
但也沒辦法,總得先想辦法活下去。
這時他手機響了一聲,有消息過來。
「沉叙:明天穿正裝。」
符析躺在床上,把手機倒扣過去,裝作沒看到消息。
“哥?你點的外賣嗎?我在走廊碰到送外賣的。”
符清槐應該是剛到家,敲了敲他房間的門,聲音從門外傳來。
符析打開門:“對,懶得做飯了。”
符清槐:“怎麼感覺你下班早了,看起來卻更累了。”
“一言難盡。”
符清槐把有些長的鬓發别到耳後,笑了笑:“那吃飯的時候慢慢講。”
符析點點頭,他沒打算将符清槐拉進這些事态之中,這些天對他說的話都半真半假。他挑着實習生的部分給符清槐講了講,隐藏了沉叙和宋家的事。
“感覺都挺不容易的,”符清槐感歎了一句,又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今天看到宋于飛上課的時候,臉上好像有傷,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符析拿筷子的手頓了頓,随後搖頭,雖然他剛和宋于飛通了電話,但對方也緘口不言,沒說上幾句話。
“暫時應該還沒事。”比起宋于飛身上的傷,他更擔心沉叙這邊的行動。看沉叙今天去宋家的樣子,總感覺不會有什麼好事。
“我問他了,他沒告訴我。”
或許從符析口中得知了之前宋于飛幫過他,符清槐對宋于飛的态度也沒有那麼尖銳了。
“他這些天都準時去上課嗎?”符析問道。
符清槐:“對,很認真。”
“那就好。”
這時,符清槐的眼珠子狡黠地轉了兩下,略帶八卦地問:“你們還在交往?”
符析隻是搖搖頭,沒做回答,他倒是想分,少爺卻咬定了一樣,不聽他說的話,不過現在他倆沒有任何交集,和分了也沒什麼兩樣。
在符析看來,隻要不礙事,分不分都一樣。
放在一旁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還是沉叙發來的。
「沉叙:回複。」
「符析:好的。」
符析已經習慣了沉叙的催回複方式,随手打了兩個字敷衍。
“誰呀?”
“領導。”
符清槐不再問他,繼續埋頭吃飯。
“這個月生活費轉你了,不夠跟我說。”做了沉叙的助理之後,他手頭寬裕不少,能給符清槐的也多了一些。
符清槐嘿嘿一笑:“夠的夠的。”
符析見他這樣,心裡又軟了軟:“好好學習。”
符清槐則是朝他豎了個大拇指,表示自己很努力。雖然他并不知道符清槐是學什麼的,但也能感覺到他在學習方面特别努力,似乎每次考試都能取得不錯的成績。
身為哥哥,符析自然希望符清槐堅持自己想走的路。符清槐這類人,大概在哪裡都會很受歡迎,在他的天賦和努力面前,長相及其他東西都變得很次要,任誰都能看出他在閃閃發光。和他的平凡庸碌不同,能将所有事都處理得很好,這也是他曾經向往過的一類人。
符析忽然慶幸自己在一切都還沒發生時穿越過來了,至少他還可以力所能及地拯救一顆年少的心。同時他也存着一些私心,他對符清槐就像對待還未長大的自己,也當是讓他代替自己去走那條繁花似錦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