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舊帶着标志性的蕾絲發帶,柔軟的銀發自然地披散在肩頭,在陽光下流淌着絲絲縷縷的光。赭紅色的短款羽織更襯得她身姿窈窕、膚白如雪,那份美貌像夜幕下清淩淩的月光,把喧鬧的集市都點亮了。
會長,你妹妹真好看。
“小圭,你穿這身真好看!萌葉你今天也非常可愛呢!”
“鈴鈴姐,石上前輩!”
經常一起玩,還一起留宿過,白銀圭和豐川鈴關系很不錯。同為學生會會計,她也受過石上優的指導,能看到他們過來自然是開心的。
豐川鈴愉快地跟她們打招呼,和石上優一人點了一份章魚小丸子支持她們的活動,為了不礙事,很快就告别離開了。
臨走前白銀圭她們祝他們玩得開心,還推薦了幾個不錯的店。
豐川鈴早就把會長他們今天也回來的消息告訴石上優了,本以為會很快遇見,沒想到在那之前,他們先遇到了另外三個二年級前輩。
豐川鈴和石上優去了白銀圭她們力薦的咖啡廳。和四宮輝夜他們班級樣式豐富的服裝不同,這個咖啡廳的服裝是統一的,隻不過是男生穿女仆裝,女生穿執事服。
店裡放着舒緩的輕音樂,豐川鈴手肘撐在桌子上,托着臉,笑語盈盈:“在這裡是不是就像回家了一樣?”
石上優知道她是在調侃之前自己在應援團跟着一起女裝:“完全不一樣,校服和女仆裝根本就是兩種東西!”
“那你要試試女仆裝嗎?”
“怎麼可能。”
“網上不是說女裝隻有零次和無數次嗎?”
“幸存者偏差而已,隻穿一次的人根本不會把自己女裝過的事情拿來說。而且我當時在裙子裡面穿着短褲,也沒什麼感覺,就像穿了超長的襯衫一樣。”
豐川鈴譴責他:“你這是作弊。”
“這是合理利用資源,我隻是正好有個長度合适的褲子而已。”
“這樣啊。”
“……你那是什麼表情?”
“沒什麼,隻是覺得女仆裝很可愛。”
純白與純黑的經典配色,輕飄飄的裙擺,在移動間露出的絕對領域……
上次石上優女裝是在運動會,當時豐川鈴隻顧着瘋玩,都沒來得及做什麼。
現在她覺得有必要再給他整一套。
“女裝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就算是幸存者偏差,她也要讓石上優成為“幸存者”。
如果可以的話,一起穿也不錯。
石上優剛想說什麼,他們點的東西就上來了。
雖然名字是咖啡店,但白銀圭她們推薦的卻是他們家的甜點和茶。
形狀顔色各不相同的練切整齊地排列在盤子上,像小小的藝術品,配上醇厚順滑的熱茶,口齒留香。
據說這個班有日本有名的茶道家族繼承人,怪不得手藝如此高超。
豐川鈴吃得非常投入,格外慶幸自己在秀知院上學,如果離開這裡,讓人家繼承人泡茶的機會少之又少。
他們出門沒走幾步就被熟悉的聲音叫住了。
“豐川同學,石上同學!”
一回頭就看到田沼翼、四條真妃和另一個女孩子站在一起,正笑着揮手和他們打招呼。
田沼翼可是豐川鈴來到學生會後第一個咨詢她的人,雖然當時還有白銀禦行,但能幫到忙就讓她很開心了。
于是她拉着石上優小跑過去;“田沼前輩、真妃前輩還有柏木前輩,下午好!你們也來逛文化節啊!”
田沼翼像往常一樣溫和地笑着:“我們班要開氣球店,練得差不多就基本上沒問題了,空餘時間很多就出來逛逛。”
石上優對此有印象:“氣球店啊,聽會長說過,他一開始不是很順利,現在已經可以自如地做出各種東西了。”
“似乎是千花同學教了他呢,她手很巧也很細心。”柏木渚笑着,那笑容很溫和,卻無端有點像進行頭腦戰的四宮輝夜,“話說你們知道我的名字啊,吓了一跳呢,明明沒有見過。”
“聽真妃前輩提起過,她說柏木前輩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來啦!”
四條真妃:“你還真敢猜啊,要是猜錯了豈不是特别尴尬?”
看似譴責,其實是關心,豐川鈴自然懂得。
“漂亮又溫柔的短發女孩子,還和真妃前輩田沼前輩一起出來玩,肯定就是柏木前輩啦!”
“确實肯定是我啦,豐川同學你們和真妃他們關系很好吧,總是聽真妃他們提起你們。”
田沼翼撓了撓頭,露出一個金毛一樣傻乎乎對笑:“因為他們就像我和真妃的月老一樣,後面我們經常去學生會咨詢,最後咨詢對象總是他們。”
“聽起來真有緣分。”柏木渚溫柔地笑着,“那可以也和我交個朋友嗎?”
她看起來真的很可愛。
之前豐川鈴在她身上感受到和四宮輝夜有點類似的氣息。但實際上她們很不一樣。
與四宮輝夜豔麗端莊的長相不同,柏木渚是典型的下垂眼,眼角眉梢都是溫和無害,看起來非常有親和力,甚至有點天然呆。
但豐川鈴和石上優從那份看似溫柔的笑顔裡讀出了微妙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