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和月色融在藤丸立香金色的瞳孔裡，襯得她眼中的笑意都更濃稠了一分。

“你們喜歡就好。”

正在他們閑話家常的時候，複仇者也姗姗來遲。

“嗨，晚上好！”

藤丸立香彎着雙眼轉過身：“史蒂夫晚上好！大家晚上好！”

史蒂夫的神情中還帶着點仍未消散的驚奇：“今天早上我還以為你是在和我們開玩笑。”

畢竟邀請人參加聚會不說時間地點，隻需要睡着的條件怎麼聽怎麼不靠譜。如果不是他們早就見識過一點神秘側的奇特之處，也不會都就這麼乖乖照做。

藤丸立香無奈聳肩：“雖然我也想用正常一點的方式招待你們，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憑我的經濟實力可沒辦法找到足夠大的場地。”

幾個汽車人無辜地眨眨眼。

“對了，我還沒來得及向你們解釋。”

走在前面的藤丸立香側過身向他們歉然一笑：“這場夢境并不是虛構的，而是屬于我的一段真實的記憶，所以我們還是要遵守一些規矩。”

托尼：“什麼規矩？”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做個夢還要遵守規矩。

“這座城市是有主人的。”

因為怕他們不小心破壞建築，汽車人主動提出留在外面等候，藤丸立香便帶着複仇者一級一級地攀上神塔上的層層階梯：“我借用了他的地盤和人手，可不能抛下主人家自己玩的開心呀！”

娜塔莎撫上神塔的外壁，盡管時常有人修繕，被風沙侵蝕過的斑駁痕迹依舊在不少邊角處彰顯着它們的存在感。

“既然是你的記憶，就說明你在什麼地方親眼見到過這座城市。”娜塔莎看向女孩：“不，這座城市裡的一切都太真實了，每個居民的長相和聲音都不一樣。你至少曾在這裡生活過一段時間，對嗎？”

藤丸立香的眼神放空了一瞬，娜塔莎眼尖地從其中看到了一絲懷念。她立刻判斷出這座城，或許還有在這座城中發生過的某件事情，對藤丸立香來說有很重要的意義。

但這座城中的一切對于現代人來說都過于……落後了，即使這座神塔的确宏偉又壯麗十足，也掩蓋不了這個事實。據娜塔莎了解，如今的地球上還過着類似的日子的隻剩一些極其偏遠的部落。還是不對，這樣顯眼的建築和初具規模的城市瞞不過地球外越來越多的衛星，但複仇者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地球上有這樣的地方。

班納有些遲疑地說道：“這樣的建築風格……有些眼熟。”

克林特有些驚訝：“我可沒聽說過你的七個博士學位裡有建築學。”

班納有些尴尬：“我之前因為浩克逃離城市，為了挑選合适的落腳地，搜集過許多遠離美國的地方的資料，應該是那時候……”

浩克對于班納來說不算什麼太好的話題，大家善解人意地沒有追問下去。

夢裡感受不到疲憊，衆人速度不慢地走到神殿最高層。

幾根需要數個成年人環抱的石柱撐起了神塔最高層的大廳，廳内，威嚴的王座上金發的青年翹着腿，目光不喜不怒地看向衆人。

索爾和史蒂夫的視力最好，清晰地看見了青年如鮮血般的紅色蛇瞳。

在走進去之前，藤丸立香終于為複仇者解決了疑惑。

“這座城市的确曾存在于現實當中。”

曾？

“你們聽說過人類最古老的英雄史詩嗎？”

班納愣了愣，從記憶深處挖出他曾有過一瞥的名字：“吉爾……？”

藤丸立香沒有再為難他們。

“《吉爾伽美什史詩》，千年前就已在蘇美爾人中口耳流傳，于古巴比倫王國時期改編流傳下來，關于統治着古代第一座大城市的城邦領主吉爾伽美什的贊歌。”

金色的瞳孔倒映出複仇者驚愕的臉龐。

“這裡就是那座在古代美索不達米亞平原、幼發拉底河下遊建立起來的城市。”

帶着面紗的祭祀場負責人西杜麗雙手交疊在身前，款款向衆人走來。

她的臉上帶着不失禮貌的笑容，右手輕撫在胸前。

“各位，歡迎來到烏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