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身便服的特斯拉上下打量了一下史蒂夫，沒有看出他身上一點點的可能同樣是聰明人的氣質。

藤丸立香站在史蒂夫身後，向他使勁眨了眨眼：“老師，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史蒂夫幫了我們很多！”

從者放下抹布，握上伸到自己面前來的手晃了晃。

“對了！”突然想起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史蒂夫笑着轉頭：“我找到幫助那對母女的辦法了！”

“真的？”

“我的朋友告訴我，威徹斯特那邊有一個變種人的......”因為X教授暫時還不想讓他的學校曝光在大衆的目光下，史蒂夫隻能換一個說法，“友好互助組織，他們願意提供一些幫助。”

“真不錯，希望那個小女孩和同類在一起後能過的好一些。”

“我上次聽你說你想要個新的畫闆？”藤丸立香從儲物間裡拿出一個用橙色繩結綁起來的木盒，沉沉的墜在她手中分量十足。

史蒂夫一怔，顯然沒想到自己随口和女孩閑聊時提到的事情被她記得這麼清楚。他接過木盒，放輕力氣扯開了上面系着的漂亮蝴蝶結。

他瞪大了眼：“噢，這可真是……”

一塊被打磨抛光得十分精細的木質畫闆靜靜地躺在絨布上，一股淡淡的木質香味飄進他的鼻腔。史蒂夫小心地把它從木盒中捧了出來，手指觸碰到畫闆後有一些起伏不平的痕迹，翻轉過來一看，原來是制作者順着邊緣刻上了一些繁複精美的花紋。他又看向了木盒中配套的背帶，是很常見的黑色，但史蒂夫用他超出常人許多的視力發誓，他清楚地看見了某些角度下這條“平平無奇”的背帶正在燈光下閃爍着點點銀白的光。

這塊畫闆唯一的缺點是重量，但這對史蒂夫來說并不算什麼大事。

“這是我和保羅一起做的，”藤丸立香指了指從櫃台後探出頭的從者，“她幫忙切割打磨木料，花了不少時間。”

保羅把史蒂夫放回木盒的畫闆往他的方向推了推：“這是禮物。”

不知道Berserker發起狂來是什麼模樣的史蒂夫有些拒絕不了保羅期盼的眼神，他試圖掙紮：“這太貴重了。”

藤丸立香笑眯眯地把木盒塞進他懷裡：“我認為我們在這個城市的第一個朋友值得這些？”

而且這的确不是什麼多麼名貴的木料，她的私人倉庫裡屯了不少，全是在另一個異世界中收集來的，畫闆後刻着的花紋和被編進背帶的銀絲則是那個異世界的人常用在祈禱平安的儀式中的元素和物品，是個寓意不錯的禮物。

朋友，聽到這個詞史蒂夫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了。

“所以我們能有幸擁有一幅你的畫作嗎？”

聽到這句話史蒂夫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隻要你們不嫌棄。”

史蒂夫在店裡繼續待了一會兒，直到店門外傳來兩聲喇叭聲。一輛停靠在路邊的紅色的轎車降下車窗，從車内探出一隻手向史蒂夫揮了揮。

雖然因為距離原因看不太清長相，但藤丸立香還是依稀辨認出了那是一張屬于女性的臉。

“女朋友？”她調侃。

史蒂夫條件反射地迅速否認：“不，隻是同事而已。”

看着他透出些愁緒的雙眼，藤丸立香岔開話題：“那就不打擾你們工作啦！記得有時間來店裡坐坐，我們又買了一些你喜歡的茶。”

“謝謝！我不會忘記的，下次再見！”

紅發女特工踩下油門，微微偏頭向副駕駛上的人挑眉：“這就是你一直不允許神盾局接近的小秘密？”

“你這樣的說法總讓我覺得自己在幹些什麼不好的事。”

而且他們都知道，就算史蒂夫如何發怒如何抗議，尼克·弗瑞肯定早在他多次照顧藤丸立香時，就把她們一家人查了個底朝天。

娜塔莎·羅曼諾夫瞟了眼史蒂夫聽到某個名字後變得不太好的臉色，勾唇笑了笑。

“說不定經過上次美國隊長義正言辭的教育，某位控制欲爆棚的人已經知道什麼叫做私人空間和尊重隐私了？”

“噢，娜塔莎！”聽到這句話史蒂夫差點沒忍住翻了個一點都不美國隊長的白眼。他沒好氣地說道：“雖然和他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也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比一個人在海底凍了七十年還能活着的概率還要小？”

史蒂夫雙手抱胸看她。

“OK，不開玩笑了。”紅發女特工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單手打了下方向盤。

紅色的轎車姿态順暢地過彎，及時趕在紅燈亮起的前一秒通過路口。

“那你知道你的小朋友和她的妹妹目前都還是黑戶嗎？”

史蒂夫皺了皺眉：“如果我沒記錯，美國的黑戶其實并不少？而且她并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

嗯，這反應和弗瑞局長猜測的一樣，娜塔莎在心裡嘀咕道，看來這兩個人的确挺了解對方的。七十年前是上下級，七十年後依然還是上下級。

她用一句話結束了這個話題：“畢竟聰明人總是喜歡想太多。”

史蒂夫從善如流地進入正題，他也不是很想再談論某些方面真的不盡如人意的上司了。

“今天有什麼任務？”

“一些小麻煩而已，就當做你的‘複健’訓練了。”

轎車駛入神盾局，娜塔莎對他揮了揮手：“下次見，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