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穆歸也懷疑地看向他,“你是不是把手機塞薯條兜裡了?”
許穆歸當然知道午睡的時候他沒出去過,但比大家多三千步實在是可疑,認為他一定是偷偷把手機放薯條身上了。
三人仔細地盤問着林願安與他們的不同,最後才不确定地認為可能是林願安把手機放在褲兜裡,而他們都放在外套裡。
于是他們一緻決定明天也要放在褲子兜裡試試,而趙樂爽卻意味深長盯着熟睡的薯條。
清晨,精神飽滿的薯條激動地将四人拍醒,許穆歸閉着眼睛摸索着昨晚随意扔在床上的衣服,
迷迷糊糊感覺到一件衛衣套在自己頭上,憑借肌肉記憶穿好衣服,又躺了回去。幾分鐘後,伸出手尋找自己的褲子。
林願安看他摸一會兒歇一會兒的樣子,實在是可愛,很是體貼從床頭櫃上拿過昨天疊好的外褲放到他一動不動的手邊。
這一次等了五分鐘,許穆歸還是沒有動靜,林願安隻好揮手招來薯條,又給許穆歸臉部做了一次SPA。
許穆歸掙紮、逃避、放棄,依舊被拉出了溫暖的被窩,那一刻他仿佛明白了便秘時堵塞的大便的感受。
他真的很想化身一場屁,即使在打開被子的一瞬間很有存在感,但禁不住風一吹就散了。
許穆歸幻想的時候依然閉着眼睛,合理懷疑早上的空氣像黏稠的膠水,不僅粘住了上下眼皮,還粘住了鼻腔。
……奇怪,這膠水發黴了吧怎麼還有毛?!
許穆歸迷糊地睜開眼,看清原來是薯條的腳,才放下心來…
不對啊,那是,那是腳?!
是那個不知道是不是踩過屎的臭腳丫子,也是那個他親眼看見踩過井蓋附近油污的爪子。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選擇把自己捂死在被子裡,而不是留出鼻孔聞屎味。
許穆歸絕望了,雙眼無神地盯着天花闆,思考着躺在床上就能洗幹淨臉的可能性,畢竟比起幹淨,更重要的是睡眠。
好在,世上還有林願安好。
許穆歸享受着林願安的暖心服務,最後還幫他熱敷了一下細滑的臉蛋。
許穆歸感覺臭味立馬就飄散了,剛想繼續進入夢鄉,就被拎起來被迫穿上了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