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知道自己睡覺打鼾的動靜不小,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像是卸下了新房,自己一個大男人,還會怕小女子不成?
“姑娘,你深夜敲門,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公子,我一人害怕,能否在你們屋内住一晚?”
“不行!”王勇想也不想斷然拒絕,自家少爺是讀書人,還沒成親,怎能讓外面的女子随意靠近,壞了名聲。
又是得到意料之外的回複,女子跺了跺腳,“您就忍心我一弱女子獨自在幕天席地下睡覺?”
王勇聽了,眉頭擰成一團,“西側不是還有房間嗎,你去那邊睡就成。”
“黑乎乎的,我一個人不敢進去。”
見她這副模樣,王勇也不好抛下不管,他從屋檐之下抱起沒用完的蒿草,說:“我帶你進去吧。”
女子跟在他身後,“這位大哥,奴家名叫小蘭,您怎麼稱呼?”
“王勇。”
“王大哥,你們不是本地人吧,來這邊是做什麼的?”
幸好屋内還剩半截沒有用完的蠟燭,王勇将蠟燭點燃,用蒿草把床鋪好,直起身子說:“我們要去北邊,途經此地錯過宿頭,在寺裡住一晚明天就走。好了,你今晚就可以在這邊睡了。”說完就要往外走。
小蘭哪裡舍得放走已經掉入嘴裡的肉,她忙拉住王勇的胳膊,“王大哥,我還是有點怕,要不您再陪陪我說說話?”
王勇見她那副嬌弱的模樣,說一句話就要喘三口,怕她突然厥過去,于是掙脫開來坐在離她最遠的地方,說:“你想聊什麼?”
“什麼都可以。”小蘭把挎在手肘的竹籃放在一旁,故意又往王勇那邊湊近,“王大哥,您生得這般孔武有力,家中是不是有好幾房妻妾。”
王勇剛剛在外面抱蒿草時将袖子撸了上去,露出結實的肌肉,讓她垂涎三尺,這可比昨夜那弱雞似的書生好上不少,今夜要慢慢享用一番。
打定了主意,她裝作不小心的樣子将系頭發的銀钗掉了下來,正好落在王勇腳邊。三千發絲頓時像瀑布一樣披在肩上,襯得她尤為可憐動人。
“我還未曾娶妻。”不知怎的,王勇感覺到自己的喉嚨有些發緊。
小蘭先是有些驚訝,随即開心起來,童子雞更好了呢。“王大哥,我的钗子落在你那邊了,能不能幫我撿起來?”
王勇心想這又不是什麼難事,他彎下身子把銀钗撿起來,剛想把東西物歸原主,就見小蘭不知什麼時候坐到自己身邊,兩人就隔着一拳的距離,他已經能聞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
他不自在地将頭扭了過去,“給。你的钗子。”
小蘭把钗子接了過去扔在桌上,手又放回了王勇手中。
感受到手中的柔荑,王勇不禁将頭轉了回去,“你這是什麼意思?”說完就要将手縮回去。
誰知小蘭比他動作更快,雙手抓住王勇的雙手,竟然令他一時無法睜開。隻見她含情脈脈地沖着王勇說道:“公子您就是在欺負我,奴家都已經這樣了,您難道還不知道我的心意嗎?”一邊說,一邊拉着王勇的手往自己胸前靠。
王勇此時徹底明白過來,他連忙用力掙脫開來,由于慣性的作用小蘭跌倒在炕上,“姑娘請自重。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屋了。”說完,頭也不回地快速走了。
小蘭狠狠地砸了砸炕,硬邦邦的炕出現了一塊凹陷。
她化作一陣疾風,沖出房門朝王勇腦後狠狠襲去。
這時,王勇身後突然金光大閃,将她狠狠地擋了出去。
他摸了摸後腦勺,向背後看了一眼,嘴裡嘟囔着:“奇怪,怎麼突然感覺涼飕飕的。”
小蘭的魂魄受了重創,有沒有活物可供她吸食,不久便咽了氣,身軀像一陣青煙消散在寺廟的西側屋内。
與此同時,離蘭若寺十裡之外的深山内,一株碩大的蘭花瞬間枯萎。
第二天清早,王勇把昨夜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其他兩人。
林海說:“這件事你做得好。咱們出門在外,防備之心不可缺少。不過把她一人丢在這裡也不好,你去把她喊醒,咱們待會把她送回家吧。”
“好的,少爺。”
王勇往西邊去了,不久林海他們就聽到他的驚呼聲。
兩人趕到時,王勇跌在地上,指着炕上說:“少爺、道長,你們看!”
林海将目光一轉,見那炕上空無一人,隻留下一件衣裳,一個竹籃,籃子裡裝的是癞蛤蟆,此時正一個個往外爬。
“昨夜我見到了分明是野菜,怎麼就變成癞蛤蟆了。還有,那位姑娘去哪裡了?”
林海看向孫悟空,對方朝他肯定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