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載酒一馬當先,如入無人之境,直搗黃龍。
漢白玉陣盤上懸浮着一塊靈石,周身刻畫雷紋符,正中寫着“天雷石”三字。
核心處持續迸發藍紫色電弧,雷電能量在石體表面形成流動光紋。
遠觀如熔化的金屬脈絡。
“有人奪寶,快攔下!”
喜婆大吼一聲,立即帶着為數不多的随從想拼死殺出電光火石的重圍。
花載酒能感受到天雷石的能量,與他體内的金系避雷針同脈同源,好似很親近的樣子。
石頭沒有主動攻擊他。
和喜婆同樣感受到威脅的雷門主,後知後覺發現有人闖入禁地,被偷了家的他發狠,祭出護山大陣,打算拼個魚死網破。
天雷石受到門主令的召喚,在外力刺激下裂出小型雷晶碎片懸浮環繞主石形成電磁場。
礦石表面逐漸顯現閃電抓痕,很快就布滿,好像在孕育着什麼。
天下雷雲密雲,引雷滾滾,紫電婆娑。
隻見天雷石核心處懸浮的雷靈幻化成半透明灰狼,正吐着舌頭對強行将它召喚出來表示不滿,在翻白眼。
看樣子是隻二話。
仔細看會發現每道雷紋都是哈士奇拆家時用爪子撓出來的抽象藝術。
花載酒:……
就很離譜。
雷門主一聲令下,二哈開始幹活。
化身成一道霹靂閃雷,完美地繞過了花載酒,一個飛撲就把喜婆等人按下了懸崖。
然後瞬間來到宴席的主廣場,變身會拐彎追着人屁股劈的二哈狂雷。
廣場之上無人不中招,全被劈成離子燙。
連護山大陣結界的雷柱都啃出狗牙狀缺口。
發起癫來,連自己人都劈都啃!
在如此強大的攻擊下,滔天烈火,焚灼肉身。
屍骨遍地殘骸焦黑,少許個别僥幸活下的修士,也早已面目全非,抱着斷肢慘叫哀嚎。
天音閣的陣法被擊破。
在少司命的帶領下選擇了撤退,跑得飛快,連嫁妝也沒顧得上。
二狗也早看見情況不對,拖着殺紅眼的黃大少,暫且避其鋒芒。
兩人去了弟子院,正好碰見略有些發愣的圖靈兒。
院中的圖靈兒将目光虛無地盯着杜丹花。
耳邊卻是怎麼也甩不掉的喋喋不休:
靈兒,爹爹我能不能活着就靠你了。
你是我唯一的女兒!
圖靈兒:我聽不見聽不見,你不是我爹,娘說爹已經轉世輪回了,你隻是幻聽。
她恐懼又痛苦,捂着耳朵不想聽。
圖長老隻剩一縷殘魂,附身在女兒的劍穗上,繼續蠱惑:
隻要你分一縷靈根給爹,爹就能重生,等我恢複修為重塑肉身,座上了門主之位,就立馬将你許配給孫文傑,給你們賜婚,爹答應你,一定完成的你願望。
一提到師兄,圖靈兒眼裡好像有了點光,正想說什麼,黃大少沖了過來拉着她說,外面全亂了,讓她跟着一起走。
全然忘了剛才還惦記着要殺光天雷門,為黃泉鎮報仇。
二狗:戀愛腦,難搞。
圖長老卻就喜歡這樣的,順勢就爬到了黃大少的肩頭,準備從風府穴趁虛而入,奪舍一具新的肉身。
剛想動手,就被從天而降的東方序一劍,将黃大少連人帶魂擊飛。
仙劍“不問”,隻斬妖邪!
黃大少剛才本就身受重創,被陡然來這麼一下,瞬間靈台被毀經脈俱斷,比花載酒落在黃泉鎮那日還慘。
變故來得太突然,二狗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見狀,立馬過去扶人。
再一回頭,東方序來得快,去得也快,人不見了。
東方序跟着圖長老的殘魂遊蹿,窮追不舍。
圖長老已經變成鬼修,用自己的一魂一魄典換了不少保命的邪門功法,他自認為自己搞得隐蔽,連天雷門是護法大陣都沒覺察到他!
可為何這道清首徒就追着自己不放?
一副要斬草除根斬盡殺絕的樣子呢!
東方序根據前世的記憶,特地來這裡斬殺天雷門下一任門主圖長老。
此人假意歸順白雲昆侖宗,實際卻在天道降罰時第一個跳出來捅他們一刀的人。
現在必須此人還沒做上門主,掌握天雷門秘密前,防範于未然。
東方序招招斃命,打得圖長老不得不往禁地跑。
正好遇上雷靈二哈,差點被一口吞掉。
花載酒也看見了圖長老,感歎這老怪血條真厚,還沒死!
他百無聊賴地倚在天雷石身上,打哈欠。
圖長老:……
因雷靈二哈不聽指揮,雷門主也跑來禁地看到底是何情況,見狀,也傻眼。
雷門主:我我我鎮山之寶,怎麼對此人沒禁制?!!
一道雷訣劈在光鑒可人的冰鏡玉碧上,反噬的電光化作咆哮的紫龍,直撲花載酒而去,好似要将這個外人,碎屍萬段。
花載酒擡手打了個響指,咚!
紫龍調轉狗頭,反撲雷門主,來勢洶洶,一副不認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