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傑收到師父的求助,飛腿過來,想劫頭。
沒門!花載酒反腳狠狠爆踹,又傳給了二狗。
兩人平時就玩雪球,配合相當默契,有來有回,别人跟本插不上空。
于是,一個生死難料的屠神局,場面一分為二:
一邊,天雷門咬牙作死,意圖用殘陣屠殺墜神玄武;
一邊開心地玩起了蹴鞠,連瘸腿大叔和入土真人也參了進來。
任孫文傑大乘境除,他也無法以一敵四。
更何況是四個心眼子加起來能饒天雷門一周的黃泉鎮四大金剛。
黃大少在邊上躍躍欲試。
可惜插不上腿,幹着急,大喊傳一個給他試試。
于是乎,魔尊夜時降臨時,就看到了這個戲劇性地場面。
柳老:走錯了?還是這蹴鞠,就是他們散修的新陣法?
瘸腿大叔又爆了一次頭,花載酒拍手:外圍傳中,好球!
圖靈兒在陣外已經急哭:你們這群瘋子,快放了我爹!
讓把她爹的頭還給師兄。
還說要多少靈石她都給!
她身邊的貴婦人倒是很淡定。
甚至在考慮換道侶的事了,這個男人已廢,沒有搶救的必要,不必浪費靈石。
當然她可不會這麼明确地說,反而拽住女兒的手,輕聲細語地講:
“靈兒,注意你的儀态,你師兄會照顧好你爹的,你急也沒用。”
淚眼婆娑的圖靈兒有點不敢置信,一向溫柔體貼,與父親鹣鲽情深的母親為何是這般面孔,她竟然絲毫不擔心父親!
貴婦人淡淡一笑:戀愛腦得治。
再說這種男人連扶他青雲志的妻兒都能下殺手,能是什麼良善之輩,你姥姥早就教我要防着,頂多相互利用咯。
同樣看不上狗男人狗頭的還有魔尊。
他此行的目的,當然是回收墜神玄武。
五千年前,玄武墜魔,今日壽數盡。
作為債主,魔尊夜時不可能會将其拱手讓給所謂的名門正派。
花載酒再次看見巡天劍出鞘。
劍意扭曲了空間磁場,一劍将天雷門的八卦陣撕破,劍鋒過處冰層炸裂為紫色蒸汽。
魔尊出手之快,陣内陣外的人誰都沒反應過來。
反而是玄武好似感受到了強大的危機感,它龜縮了四肢,咚地一聲鑽回寒潭。
北風刮過,留下天雷門的人懵逼。
雷門主怒喝:是誰!
是誰驚動了他的獵物?
是誰敢截我天雷門的胡!
一回頭,啊,魔,魔修?
雷門主眉心緊皺,此事難善。
花載酒一腳将狗渣男頭跟着踹進了剛破冰的寒潭,隻聽見咕咚一聲。
他看見柳老,笑着揮手打了個招呼。
天雷門衆修士暗自猜忌吐槽:是誰走漏了消息?這群魔修真是聞不得腥氣的蒼蠅,哪哪都有他們!
連孫文傑都顧不上他那快要見鬼的師父。
柳老矜持地颔首一點,當即喊道:“小烏龜,哪裡逃?”
他拿出金算盤,算賬到:前北式神玄武向魔族借壽元五千,今日到期兌付!
從空曠的寒潭地底玄武拒絕的聲音:“不行。”
魔尊收劍:“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是你說不行就不行。
夜時徑直走到空棺處,衣袖将翻未翻,
“别動,我來。”入土真人果斷将自家的棺材收走,漏出原本的陣眼,給人讓位,就差給了個請的手勢。
把二狗看得一愣一愣的。
入土真人回來白了他一眼:本真人隻是半截如入土,沒真想入土。
花載酒搖頭:真人是識時務,懂大局的。
老姜!夠辣!
入土真人祭出門,環視一周,對身邊幾個小年輕說:“等下是一場混戰,老頭子我先溜了,想走的,跟上。”
隻見魔尊将一枚寒冰玄鐵令置放在陣眼位置,瞬而寒潭異動。
冰凍千年的湖面被解凍,水霧形成一個陰陽兩儀圖案,在逐漸旋轉。
入土真人:“陰陽兩儀淵要成了,快走!”
他作為“門”的前任門主,最是明白此陣的威力。
這時,感受到靈力波動,被壓制的玄武自淵底傳來一道衰老的聲音:“今日不行。”
是收了戾氣,打着商量的語氣,希望魔族今日能通融一二。
與此同時,傳來的還有一道飽含怒意的劍氣:“邪魔妖道,受死!”
隻見萬劍齊飛,自西面而來。
天雷門弟子驚呼:“是白玉昆侖宗!”
花載酒:有戲,突然有點想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