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門不走,盡天學人偷雞摸狗!”
公孫大嬸隔空送出一記爆炒栗子。
哎呀。
二狗跳下來抱頭哀嚎:“嬸子不是你說的,沒事别開門。”
轉身将門開了到縫,把門外瘋狂扒門的大黃給放進來。
大黃先去牆角标記了一下地盤,然後興高采烈地飛撲花載酒而去,怼臉狂舔。
花載酒對這個第一救命恩人的熱情,有點招架不住。
大黃率先發現了湖裡的他,狂吠。
二狗以為是大魚,下了一網,拉起來瞧着是個人,準備繼續放生的,恰好公孫大嬸旁邊經過,把人裝麻袋打包回來。
二狗将一小塊碎掉的靈石從布袋裡掏出,獻寶到:
“花兄,你看,我給你找到了什麼?”
公孫大嬸掃了一眼,立即闆着臉:
“莫亂撿,小心惹火上身。”
二狗立即擺手:“不是礦上的,是我在路上撿的。嬸子你帶回來的都是石頭渣,花兄的傷得用這個才頂用。”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花載酒很是感動:“大恩不言謝,但還是謝了兄弟!”
他是真的缺靈石。
靈台破損,靈能耗竭。
此地偏僻閉塞,暫時又沒有足夠的資源補充。
别說向外求助,能滿足村民的基礎生存就不錯了。
所以才想着去挖礦。
無論如何得搞一波資源,先把靈台補上再說。
二狗不語,隻是一味地龇牙傻笑。
他是個孤兒,隻有一條胳膊。
右手天生不足。
但不影響他飛檐走壁,自幼在黃泉鎮偷百家飯長大,和大黃相依為命,互為兄弟。
現在來了個不白眼瞧他,把他當個人的人,立馬拉着花載酒拜了把子。
沒事就給人送點不知哪撿的小果子小零碎過來,讓養病的兄弟好打發時間。
花載酒對鎮上的認知,全從這小子嘴裡打聽到的。
例如說城主扒灰父子聚麀,城裡的大戶黃員外家第十八房小妾生了個沒□□的兒子……
翌日,花載酒與二狗悄悄混進了礦山地脈。
他真正意義上的見識到了公孫大嬸所說的“孤魂野鬼”。
如果說修真界去蕪存菁。
那它去其的糟粕,盡堆積在黃泉鎮此處。
一個巨大的畸形秀現場。
慕殘愛好者福音之地。
斷骨殘肢的,面容扭曲的,通身血煞之氣,千瘡百孔五毒俱全。
對比之下鎮上的那些個,頂多算是老弱病殘幼,連二狗都算是個正常人。
難怪花載酒自己也納悶即便再萬人迷,也不該破天荒的受歡迎。
現在有點回味過來了,在這樣的環境襯托之下,誰不愛絕色美少年。
低頭悄悄地往臉上摸了兩把灰。
好了的腿也繼續瘸,試圖融入其中。
混進了荒涼貧瘠的礦床,并在微弱磷光的照耀下,找到了洞穴深處揮鎬挖礦的公孫大嬸。
大嬸烏青着一張臉,将人往外趕,如此危險之地,他重傷未愈如何來得。
被罵得狗血淋頭的二狗隻得将人帶上來。
花載酒想的是來都來了,不能空跑,就幫着大嬸把開采的一車黃銅礦石先帶去兌收點。
許是他太周全,被此地地主——黃家派來的監工盯上了:
你,過來!
别躲,那個瘸腿的。
就是你。
監工伸手攔住低頭假裝沒聽見的花載酒。
二狗上前一把将人拉倒背後,點頭哈腰地賠笑:“吳大管事,他是我兄弟,我帶來了的。”
“滾一邊去,礙事。”
吳管事嫌棄地把二狗一把揮開,盯着花載酒上下打量:
“你這小模樣倒還周正,給你另外派一個活,做不做?”
“有靈石拿?”
花載酒就這麼随口一問,吳管事眯眼笑道:
“有,隻要你伺候得好,多多的有。”
隻要愛錢就好。
就怕你沒有貪欲。
花載酒進了傳送陣,來到一處荒亭。
看樣子是某處府邸稀稀疏疏的後花園。
吳管事交代的任務是把這尿不拉屎寸草不生的地兒裝點成野獵園。
因為他主家黃員外那拜入天雷門的大少爺要回家探親。
此行還邀請了同門好友一道,為了能給大少爺長臉,也為了讓他們能有個好環境可以繼續修行,于是搞了這麼一出。
難搞的是,已經出了幾版設計圖,換了幾批造景師,大少爺都不滿意,提出要弄一個百花園招待未來的大少奶奶,責令半月之内必須弄好,絕對不能讓他在同門面前丢臉,否則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