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載酒捂緊小被子,假裝神遊。
剛才差一點點就成了殃池裡的那條魚,淦!
“不是。”
東方序冷面無私斬釘截鐵。
“什麼?魔尊!”
張三真君收了羅網,追問:“魔尊在哪?”
誓要鏟除天下妖魔的張三真君正不滿自己一時手滑,沒逮住狡猾的小鬼,能抓住魔尊倒也可一掃不爽。
小老頭眼睛一亮,瞬間來了精神。
未免多事,東方序繼續面無表情地開口到:
“此人結丹期金系修士,曆練之日,你應該看出替魔尊護法的那個是木系修士,且隻是一個築基初期。”
此言一出,衆人努力回憶,好像真如東方師兄所說,再看已然半殘的花載酒:
這人雖然是個金丹,但身受重傷靈氣弱得很,絕對不是那個“恐怖如斯”!
禦獸門宋譏子上前一步:“估計是落到鬼修手裡的受害者,差點被剖丹煉藥。”
再一看屋裡肉鍋都架上了,此情此景,很合理。
花載酒:謝了,兄弟。
他安心坦然地裝死。
張三真君對個結丹期沒什麼興趣,再探鬼修留下的痕迹:
遲來了一步,合歡宗的妖女被他們練了。
當下對衆弟子令到:
“肯定還有合歡宗餘孽,繼續追,勢必奪回秘境珍寶。”
“是。”
衆修士魚貫而出。
張三真君看出墊底的東方序彳亍不行,詫異:
“夢摘,為何不走?可是修為有異?”
這麼一說,他自己吓自己。
張三真君趕忙過來一臉關切到:
“你近來道心不穩,不讓你出來,偏要跟來,掌門師兄已然發話,此次秘境曆練損失慘重,是合歡宗那幫妖女心機叵測,還有一幫烏合之衆的散修,不怪你帶隊不力,這是何苦自罰?”
東方序被人揭了底,按下心中不虞,對張三真君搖了搖頭:
“師叔,我此次回宗,師父請玉衍仙君替我蔔了一挂,他說我情劫将至,此劫不過,修為再難進益。”
張三真君白眉一挑:“此話當真。”
東方序:“既然要渡情劫,自然要先找到那個令我道心紊亂之人。”
劇情:花花他提到你了。
花載酒:閉嘴!
“找到,你待如何?”
“必殺之。”
殺意滿室炸開。
剩下半邊搖搖欲墜的破廟再也支撐不住,在轟隆聲中倒下。
張三真君滿意地點點頭,拍拍大師侄的肩:孺子可教也。
不愧是掌門師兄首徒!這才是無情劍道的榜樣。
殺氣襲來,花載酒:哼,扶我起來!
我還能大戰三百回合!
劇情:……沒關系,相愛相殺也能磕。
另外我支持床上大戰三百回合!
花載酒:什麼都磕,隻會害了你。
劇情:不,什麼都磕,隻會營養均衡。
等人全部散光,沒了動靜,花載酒才得以睜眼。
劇情地驅動下,他拖着病體殘軀,準備換一個落腳地養傷。
用剖丹做代價,換自由身,值當的。
隻要還有一口氣,就能苟一苟,終有一日他會重回大道至巅。
腳踩化神,拳打真仙。
這都不是事兒。
可惜的是劇情系統這次的獎勵特别雞肋。
因為不是升級進階,隻給了兩筐破銅爛鐵,以此鼓勵他換修金系術法,連顆丹藥都沒舍得給(似乎想一心削弱他)。
果然求人不如求己,花載酒心裡打着氣,瘸着腿兒出門,往與名門正派們背道而馳的方向,剛一轉身看見一個不該在此的背影。
見鬼。
花載酒暗罵一句。
轉身就要換個方向。
東方序月下側顔,一手把持腰中劍,一張冷面好似有人欠他幾個億:
“要死,别死在我面前,滾。”
花載酒:路是你家的?
正要罵回去,一瓶散着靈氣滿滿的丹藥被抛過來。
花載酒為“贖身”把身上的家底幾乎耗光。
此時窮得隻剩半條褲衩子,下意識地伸手接住。
拿人手軟,話到嘴邊換成了: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懂?不懂也沒事,今天就教你了,這個當學費。”
一邊說着,趕緊磕了半瓶。
不要白不要,撿到就是賺到!
見他能頂嘴,中氣很足,不像剛才裝的要死不活的模樣,東方序方知自己被騙,暗罵了句自己就不該多看這騙子一眼。
算了,還是一劍宰了,以絕後患。
東方序拔劍,一劍架在花載酒脖子上。
花載酒:“……yue~我把丹藥吐出來還你。”
東方序惡心地往後退了兩步,瞪眼,怒斥:“好自為之!”
說着禦劍而去。
花載酒吐了一半的藥又和血咽了回去。
自己給惡心了一把,忿忿到:小氣鬼,就這還天下第一人傑,換我做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