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陽春三月,雲蒸霞蔚山花爛漫。
隐險峰青玉山門牌匾上“合歡/宗”三個大字熠熠生輝。
中間那道不可彌合的劍痕,是劍宗的無情劍貫穿而留。
裂紋裡霸道劍氣與雕飾繁複的圖騰符文,夾雜在藤蔓蜿蜒的曼陀羅金菊紋飾中,盈盈間流光山色靈波溢動。
院内修士姿色妖娆各有千秋,打情罵俏好不熱鬧。
一點都瞧不出此地月前剛被正道聯盟合攻圍剿過。
獨後山處偏隅之地,茂竹通碧藥香濃郁。
一座小藥廬在吊腳竹樓群依山傍水矗立而建,鬧中取靜。
砰得一聲響。
藥廬的竹門被踹開,一個雜役粗着嗓子吼道:“喂!起床,喝藥!”
見榻上的人沒有多大反應,他開始聲浪攻擊:
“磨磨唧唧裝什麼死?不就值了幾日靈田,若不是你們内門有人托我照顧,才沒那個閑工夫呢!”
花載酒被聒噪吵醒,一睜眼就宛若置身“大郎喝藥”的場景。
話不能亂說,藥也不能亂吃,出于本能反應,他反手一記擒拿,将人摁在床頭。
又是砰的一聲。
青玉瓷碗砸碎在地。
那短打汗衫修士沒想到一向溫順好忽悠的小花會如此反應,被抓個出其不意。
否則練氣三層的弟子如何能反抗築基期!
一定是這樣!
男修安慰自己,但被扭斷的胳膊讓他疼得發出殺豬叫,掙紮道:“啊快放開,好心替你煎藥,小花你竟如此待我?真是不知好歹!”
花載酒看着眼前的熟悉又陌生場景,沒放。
熟悉的是,體内空空如也的丹田能感到此間藥廬有絲絲縷縷靈氣。
但場景的陌生,又告知他絕無來過此地。
不出意外的話,意外出現了,這,這是又穿了?!
他前不久剛結束一本升級流修真文任務,回到日思夜想的大學校園。
也确定幾秒前是在擦玻璃來着,因為周三寝室大掃除,是宿管規定。
九月的天說變就變。
天雷滾滾之際,哼着小曲的他一個腳滑就栽了出去,自挂東南枝。
迷糊間,耳邊傳來聽不明道不白的吟唱。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應該是某個巫祝在搞封建迷信,類似跳大神。
古香四溢的涼亭外,平地起驚雷,風起雲湧。
輕紗帳裡顯出一個紅衣人,未見真容,然身姿曼妙可鑒其貌非常人。
“吾薄柳之資,蒙得宗内長老賜姓,花氏。
名未知,暫未取字,親友常以小花之名喚爾。”
花載酒搖了搖頭。
試圖把那鑽進腦子裡的聲音倒出來,并嘗試溝通:
聽毋懂啊老鐵。
甘沒野。
“吾幾赴生死,嘗盡世間五蘊八苦,終不得善了,唯此遺願難以抒懷。
自知位卑言輕不敢妄為,今唯以薄軀為祭……”
雷會不會敢葡萄話?
對方已讀亂回:“化靈為缟!肅請諸天神傑降莅。”
祭祀陣裡陡然迸發的強大靈能使空間磁場發生扭曲。
慘白的鬼面,詭異的妖紅。
空氣裡還有陣陣靡香,讓人頭疼但又耽溺。
耳語越來越近,貼近耳根,好似要往人腦仁裡鑽。
陡然,花載酒眼前突然浮現出一行蝌蚪型的鬼畫符,許是某種圖騰。
圖騰檢測出他無動于衷,楔形文字又變換成了篆字。
……看不懂,還是看不懂。
幾番輪換,視網膜前的文字最後定格成現代漢語:
【修真界第一……】
金光閃閃,亮瞎狗眼。
行吧。
在那片修真大陸,小爺當年确實是第一。
系統,系統?
花載酒嘗試呼喚系統,沒有反應。
金光再現,吐出餘字:
【爐鼎。】
【《修真界第一爐鼎》】
花載酒:……wtf?
根據内容簡介:《爐鼎》是一本花市純愛虐文。
全文是那種渣攻賤受、為虐而虐、手段狠辣的古早不可描述嗯屁限制文。
金光字幕如卷軸一般,劇情持續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