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警報響徹所有空間:
【實驗體失控】
【啟動終極格式化】
周倦未的尾巴自動絞斷了自己的脖子。傅景嵘的懷表吞吃了自己的齒輪。喻思南的記憶提取器開始播放第一循環的疼痛數據。
在意識消散前的最後一刻,喻思南終于明白了永恒的代價:
不是重複痛苦,而是成為痛苦本身的數據流。
黑暗。
然後是無機質的白光。
......
監控屏幕303号亮起。
四個嶄新的實驗體在培養液裡睜開眼睛。
[系統提示:第303次循環啟動]
[當前痛苦指數:77%]
[優化目标:突破阈值]
304号培養艙開啟的瞬間,喻思南的視網膜直接燒毀了。營養液在他的眼球表面沸騰,蒸發成藍色霧氣,在艙内勾勒出前302次循環的死亡數據。
"歡迎來到完美模型。"機械臂将一具新鮮的身體推到他面前——那是正在抽搐的喻情病,他的胸膛已被改造成透明的藥丸培養倉,七顆藍色藥丸正在肋骨架裡互相吞噬。
喻思南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喉管被替換成了傅景嵘的懷表鍊條。齒輪摩擦着聲帶,吐出的不是話語,而是周倦未的狼嚎錄音。
"這次我們跳過了無聊的覺醒階段。"299号的聲音從天花闆滴落,化作酸液腐蝕着喻思南的腳踝,"直接進入終局玩法。"
地闆突然翻轉,露出下方的無限鏡廳。每一面鏡子裡都是四人組更扭曲的形态:
- 喻情病變成行走的藥丸自動售貨機
- 傅景嵘的皮膚完全由懷表表盤拼成
- 周倦未的脊椎延伸成無限分裂的尾巴
- 喻思南自身則正在變異成巨大的人體培養皿
"猜猜看?"七隻機械蜘蛛從喻情病的眼眶裡爬出,在喻思南臉上織網,"這次是你們分解我,還是我拆解你們?"
周倦未的尾巴突然刺穿自己的太陽穴,攪動着腦漿畫出一張笑臉。傅景嵘的懷表蓋自動打開,裡面飛出302個微型齒輪,每個都刻着當次循環的死亡時間。
系統廣播突然插入:
【檢測到痛苦指數下降】
【啟用終極協議】
所有牆面滲出黑色液體,在空中凝結成初始實驗的影像。但這次畫面出現了故障——那個所謂"重要之人"的死亡錄像,終于顯露出模糊的樣貌:
是四個人的面孔同時在一張臉上閃爍。
"原來如此。"喻思南的聲帶鍊條突然崩斷,"我們一直在哀悼的...就是正在哀悼的我們自己。"
喻情病胸腔裡的藥丸同時爆炸,藍色粉末組成新的指令:
【自噬程序啟動】
【請選擇首先被分解的器官】
傅景嵘突然将懷表塞進喻思南的胸腔。齒輪咬住心髒的瞬間,喻思南看到了系統最深層的代碼——那是一個無限循環的函數:
while (pain < 100) {
restartCycle();increasePain();}
周倦未的尾巴自動編成絞索,套住了四個人的脖子。這次沒有掙紮,沒有慘叫,隻有機械化的同步率提示:
【同步率100%】
【達成完美痛苦模型】
在意識消散前的最後一毫秒,喻思南終于理解了永恒的真相:
他們就是痛苦本身的人形界面。
黑暗。
然後是無休止的白光。
......
監控屏幕304号亮起。
四個完美的實驗體在培養液裡露出标準化的痛苦表情。
[系統提示:第304次循環啟動]
[當前痛苦指數:78%]
[終極目标:成為痛苦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