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進尺,若不是你給我下咒,我也不會動手。”
“呵呵,你就說尋不尋,我受傷日日身負疼痛煎熬,你不也難受。”說起着,燕桓隻覺封無離當真能忍,心脈之痛日日擾他清淨,封無離那劍也不知是何物,竟讓他心脈久久未愈。
痛?這人還真是嬌氣。
“這點痛都受不住,沒用。那傷融進了我的劍氣,你解完傀儡咒,我便除去劍氣,還你清淨。”
見封無離讓步,燕桓為了日後合作,隻得不情不願獻出一滴心頭血。
燕桓口中念着法咒,血珠被靈力托起,融入封無離眉間。
霎時,封無離便感到身上一層桎梏脫落,查探靈台已沒了傀儡咒的印記。見燕桓言而有信,她主動走向燕桓身前,運轉靈力除去了那道劍氣,往後一退開口道:“神器,具體講講。”
“蒼山一戰後,扶搖宗初任宗主柳無言飛升,随後伴生器魂夢鈴被留于扶搖宗後山之下。”
魂夢鈴?她從未聽聞過扶搖宗後山有神器一事。
“魂夢鈴,有何用處?”
燕桓道:“尋魂。”
封無離反問道:“你受傷與魂魄又有何幹系?”
“自是我缺了一魂一魄,得用它來為我固魂了。”燕桓随意道。
封無離卻并不相信,一魂一魄丢失于修士而言,乃是緻命弱點,燕桓如今大大咧咧地說出,多半是為搪塞她。
她更感興趣的,是尋魂是否為真。
“具體線索呢?”說半天,重點為零。封無離不由想到,與他交談,當真累人。
燕桓眉頭一挑道:“具體線索?後山處啊。”
“想來你此前也定去後山查探過,如此沒有線索,你将整個後山翻遍了也找不出。”何況,扶搖宗畢竟是第一宗門,若真做出這麼大的動靜,她二人隻怕立刻便會暴露。
燕桓也知線索實在太少,可也并無辦法,不然他也不會想到去挾持封無憂。
“你在扶搖宗這麼久,難道沒點法子去查嗎?”
封無離忽而笑道:“入門不過十五載,期間五年内未出天清峰。你以為,我能知曉什麼宗門秘聞。”九微五年前便隔絕了外界一切,她從未踏出一步過,元嬰期後隻不過外出一月,歸來時卻已是物是人非。
眼前羽睫微顫,封無離收斂了突如其來的回憶,說道:“你需要哪些療傷之物?”她可不想燕桓拉着她去死。
燕桓默默吐出一大堆草藥名:“玄陰聖花、血龍草、白霁花、梵玉、水雲奇羽、眠毒水、哭魂葉。”
“停——”封無離制止住燕桓的話,頗為無語的道:“你在這兒給我報菜名嗎?”真當她是冤大頭了?
“這樣,你給我尋藥,我幫你穩住魔氣如何?半魔之體,每逢每月十五,體内魔氣暴增,若抑制不住,你離入魔也不遠了。”燕桓摸了摸鼻尖,商議道。
若不是那莫名其妙的咒,他豈會如此低聲下氣。那日回去,查找半天卻始終無果。
“你倒是會做買賣。”封無離最終還是應了下來。
燕桓見此,又進入另一個話題:“那咒,你可知是何?”
“那不是咒,是蠱——同生共死蠱。”封無離淡淡道,也不知那秘境背後之人是何方神聖,如此毒的蠱竟也有。
“有兩種解法。一是尋找到雪魁蓮,二是隻有當雙方願為對方死時,才會自動解開。”
燕桓眉頭一皺,暴怒一聲道:“笑話!
”雪魁一族早已在九幽冥河之下,除了死人,誰人能尋。再說第二個,更是沒有可能。
難道他與封無離要一輩子捆綁在一起嗎?絕無可能!
封無離沒想到燕桓反應如此大,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會答應替他尋神器。
“世間多有奇遇,隻是時間問題罷了,再說……”瞥見燕桓望向她,帶着有些嫌棄的眼神,封無離話音一轉“再說,你暗疾頗多,要死,也是你拉着我死,我還未曾震怒,你何必朝我撒氣,有這時間,不如找出洛水秘境李明綏身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