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緻笑而不語,他不能說自己就是周緻,因為這也是他弟弟周志的身體啊,如果他們結了婚,結婚證上會寫他弟弟的名字,還是保留這個問題吧。
夕顔捂着肚子,準備随時沖去廁所,她白了一眼周緻,“我知道,你不是輔導員,你是周緻。”
“你怎麼,夕夕,你記得我了!”周緻激動地握住雙手,他跟着夕夕很久了,夕顔的心很硬,沒有回憶的迹象,他還以為夕夕真的不記得他了,還好,還好。
夕顔點頭,她當然知道,面前的人,不是輔導員周志,他最喜歡看别人跳舞,而且兜裡從不放東西,她直說,“你是夢裡夕夕校長的老公,你們還有個叽叽喳喳的小姑娘,你要找的人是夢裡的夕夕校長,我不是夕夕校長。”
“我知道,你是夕顔。”周緻皺眉,他開始懷疑,夢真的隻是一場夢嗎?可他們的女兒周周怎麼辦呢,一直把她放在外面,像放牛一樣散養嗎?
阿秋——周周在山裡打了一個噴嚏,她騎着山精,開心地在山裡放羊,她才不要去找夕顔,她不想變成一根繩子,拴在媽媽的身上,她要努力放羊,努力賺錢,幫媽媽蓋房子!(夕顔:是學校,學校,學校!)
夕顔沒有說話,一下飛機,就推着小車,在傳送帶上找心愛的小貓貓,她把初晨放出來,帶上牽引繩,“小晨晨,雲市到了,歡迎回家。”
“喵。”初晨一步一趨地跟着夕顔,他用行動表示,嘻嘻,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啊。
“休息一下,晚上我們去雲霞區吃糖醋魚,怎麼樣,小晨晨?”夕顔蹲在地上,悄悄和初晨說話。
小貓搖頭晃腦,滿意滿足,有魚就是大餐。
夕顔高興地帶着小貓打車去了酒店,她沒有通知家裡任何人,她回家了。
她不住家裡,夕顔很早就從家裡搬了出去,她早就意識到,那是她爸爸媽媽和弟弟的家,不是她的家。明天,她要自己一個人去探望一下兩位老人。
幸福的小貓貓還在幻想,他們明天要一起壓馬路觀賞梨花、去北湖看鴨子遊泳,還要喝冰糖凍梨湯,潤肺止咳,還很甜。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女朋友又打算和自己分開,她準備一個人去面對原生家庭帶來的壓迫、誤解和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