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壞了,我重裝一下。” 宋景行面不改色,桌前的燭台下落了星星點點的紙灰盛泊興低頭親宋景行時帶了陣風把灰盡數吹走了,“我好看嗎?” 盛泊興的記性和腦回路是個謎,宋景行點頭,“好看。”
……
當天晚上宋景行就找盛泊興借了兩百軍将百奇存着的糧食折合成三份盡數送回鶴澤和林郡,糧倉燈火通明禮季親自舉着火把給宋景行照亮,“這大晚上的宋大人吩咐一句就行了,怎麼還親自來呢?”
“我也是怕打擾禮大人。” 宋景行和禮季客套,他身後盛泊興也舉着火把擠過來強勢的把禮季擠開了。
下午的時候宋景行給林郡和鶴澤各去了封信,交代按盛大将軍的吩咐今晚就會将糧食反還各郡。
盛泊興比宋景行高,由他舉着火把就總會在宋景行臉上投出一片陰影,盛泊興來回調整了幾次都不能完全把宋景行的臉照亮,“嗯?” 宋景行稍微側着脖頸看盛泊興,“運完糧就沒事兒了吧?”
“對。” 和盛泊興說話時祁懿懿派的她新組建的鶴澤親兵來了,宋景行詫異的看過去,“我們郡守說我們自己運糧就不勞煩大将軍的人了,還說……” 親兵瞟了幾眼盛泊興似乎有大将軍不能聽的話。
“你說吧,沒事。”
“郡守還說糧食也是我們自己擡,不用大将軍的人。” 這話很有小女子針鋒相對上不了台面的意味,親兵大概是不好意思當着盛泊興面開口,“祁懿懿以為本将軍還會克扣她?” 盛泊興對天翻了個白眼,他摟着宋景行退了一步把糧倉大門讓開,“都滾去擡!”
“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打滁州。” 宋景行靠着盛泊興半邊胸膛看鶴澤的人擡糧食,他披了件呢子鬥篷,人來人往裡到顯不出和盛泊興親近。
“話題轉的太生硬了。” 盛泊興在宋景行的鬥篷裡摸宋景行的腰,他壓低聲音罵,“祁懿懿腦子裡是有泡嗎?!她真是祁家人?祁家不是從來隻重名譽的嗎?這麼他媽的心眼小她是怎麼成事的?”
宋景行笑着在鬥篷裡搞小動作去握盛泊興的手,盛泊興和他十指相扣,“她願意幸苦你管她呢。”
“宋景行。” 盛泊興突然把宋景行抱的緊了,火光照在宋景行臉上打的他臉上沒什麼血色,“怎麼了?” 宋景行沒回頭,他一回頭和盛泊興的距離就太近了。
“沒事兒,就是一直覺得怪。” 盛泊興有非常準的直覺和非常強大的行動力,他松開握着宋景行的手扣在宋景行的胸膛。
“别耍流氓。” “怎麼了?” “拿開。” “哪裡怪?” 宋景行在心裡演練了無數個版本都覺得生硬刻意,他最終還是回頭看盛泊興,“嗯?”
宋景行的心跳沒有變,表情也沒有破綻,盛泊興一時覺得是自己有病,為什麼要試探宋景行呢?宋景行又不會害他?但确确實實是有那麼一瞬間盛泊興感覺到宋景行并不是完全屬于自己的……
這不是廢話嗎!肯定不是啊!
……宋景行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他就算直接和盛泊興說他想吞下一筆錢盛泊興也肯定隻會舉雙手贊成,但現在他既要擔驚受怕又要分祁懿懿一半,被盛泊興懷疑成這樣他都想直接招了,弄巧反成拙。
宋景行要錢幹嘛?戰亂時期比起錢更有價值的其實是糧 …… 但那可是錢啊,誰會不喜歡錢呢?何況還是十足十的民脂民膏白銀四千兩。
貪官!宋景行覺得他現在就是一個貪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