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王爺理所當然的合衣而睡……可是你不能睡啊喂!升遷封将是大事兒按理來說盛泊興應該辦個升遷宴和同僚們聚一聚的,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盛泊興不會按理來說,可以理解——人紅是非多嘛!所以各位大人們就帶着賀禮登門拜訪啦啦啦啦!
醒一醒啊王爺!醒一醒啊!來的官都好大啊!盛泊興被迷迷糊糊的搖醒,“嗯——說。” “戶部尚書,禮部侍郎,大理寺少卿,光祿寺卿幾位大人帶着賀禮在外面等着呢,王爺你好歹見一面。”
“憑什麼?” ……盛泊興檢測儀沒檢測到敏感詞,閉眼繼續睡。許将……是他說的不明白嗎?都他媽的是同僚啊!官職很大的同僚啊! “王爺,大人們在外面等着呢。” ……盛泊興檢測儀沒檢測到敏感詞,不起。
……許将知道說什麼能讓盛泊興痛快的起床裝人,但是!拜托!某人根本!沒來!
……你永遠不能叫醒一個裝睡的沙比,許将帶着一身怨氣去面對各位大人的時候,那張拉長的臉很是唬人,“不好意思,我家王爺要死了。” …… “真的嗎?那我能進去看看嗎?” 蕭安純作為在座僅有的區區三品捧着侯府送來的禮單站在最後,除了禮單外小公子還親手捧着一隻他将以個人名義送給盛泊興的大蛐蛐。
“蕭小公子請進,諸位大人請回吧。” …… 怎麼說呢,蕭安純在一衆大臣中脫穎而出擠進甚安王府的時候那趾高氣昂的模樣公雞見了也要怕三分。
“啧啧啧,盛泊興昨晚幹什麼了?上朝的時候還生龍活虎的逗女帝玩兒呢,怎麼這就不行了?” 蕭安純把蛐蛐挂在盛泊興床頭就急切地拉着許将出屋,“快給我講講,怎麼回事兒?”
許将…… “美人兒計?” “我就知道!哎,那盛泊興又和宋景行混一塊兒了,沈君安那邊怎麼交代啊?咱們可就不能在福安酒樓白吃白喝了。”
——真正的朋友從來不會在乎你是貧窮還是疾病,他們隻會在乎你對他有沒有用!
一提沈君安許将就有點兒心虛,他當時可是手起刀落一掌批暈了江東王啊!這手!不要也罷!
“所以盛泊興這是打算為國效力出任大将軍了?” 正事兒放在插科打诨後面這是傳統。蕭安純看着下人們将侯府送來的賀禮搬進院子,這時才生出來些真實感,盛泊興是真的接了聖旨上了早朝,有些事也是真的要改變了。
“能打赢嗎?說句實話聽聽?” “實話就是不知道,王爺才是将軍,這事兒得問王爺。” 問王爺啊,已經可以問盛泊興了嗎?……蕭安純突然覺得明天變得可以期待了,明天上朝就能見到大禹的神武大将軍 ,就能出征,就能救民于水火,就能救國……
蕭安純走之前盛泊興就醒了……被那隻紅頭黑牙大蛐蛐吵醒的,盛泊興擡手就把關蛐蛐的籠子摔了……
……
“盛泊興你有病啊!封了将軍你飄了是嗎?這可是我的鐵頭紅甲大将軍!”
“送了我的已經是我的東西了!”
“二位能邊吵邊找嗎?”
“媽的,要是找不着了,盛泊興我今天就和你拼了!”
“要是找不着了就算你沒送,改天再給我補送一隻。”
“哼!我肯定在補送之前已經和你拼命了!”
“不,就是死你也得再送我一隻鐵頭蛐蛐!”
“你們倆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同時也動動那隻發财的小手!找啊倒是!”
……
鐵頭蛐蛐死了……先摔斷了腿,然後被不知道誰踩了一腳粘在了地上……盛泊興為此和蕭安純破口大罵,兩人差點沒打起來。盛泊興槍都提起來了,蕭安純躲在許将身後張牙舞爪的說,“你來啊,我反正現在也不想活了!活着沒意義!”
……
張懷兮送蕭安純出了王府——盛泊興還在生氣不肯送蕭安純。“那我給他埋了?”許将蹲在地上看那隻呈現出毫無生機的扁平狀的蛐蛐,“埋到我院兒裡,和它的兄弟一塊兒。”
兄弟——特指盛泊興從前養過的死去的蛐蛐。
許将拎着出師未捷的蛐蛐走了,盛泊興随手把長槍擱在地上,和蕭安純吵了一架他現在算是徹底清醒了。一清醒他就想幹點什麼,這麼他媽的想他媽的幹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