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行無功而返,上了王府的馬車,大管家在一邊兒欲言又止,“公子。” “怎麼?” ……“沒事。”
大管家是想和宋景行說一下李審的事的,但是他又不敢——如果李審跟着宋景行走了,盛泊興問起來就會知道宋景行進了王府的門。雖然宋景行是張懷兮放進來的,但是盛泊興肯定會把賬算在他們頭上……這誰擔得起?
于是,宋景行就順利成章的和李審錯開了……
……
宋景行本來高高興興出門去,現在哀哀戚戚回家來,有那麼一絲名為絕望的東西湧上心頭。盛狗,盛狗,被人叫狗那不是沒有理由的!如果張懷兮不能出面,那宋景行拿什麼勸盛泊興回頭是岸?一腔熱血嗎?
“公子你印堂好黑啊。”大夫見宋景行回來出于好心提醒宋景行,“你也是。”宋景行臭着一張臉回答,大夫???
本來宋景行就是一身的火氣,再加上愁深似海,嗓子不負衆望地又啞了,他話都沒說幾句啊!……氣上加氣!宋景行找到大夫艱難的寫下“庸醫”兩個字。大夫……“你自己上火你怪我喽?我看你說不出話就是活該,提醒過你了,你現在火氣大容易倒嗓子,叫你遇事别着急……”
大夫畢竟是大夫邊說邊給宋景行煎藥,“好好的老山參,營養沒吸收全瀉出去了,浪費啊!”
宋景行也是滿腹牢騷奈何一句也吐不出,隻能在心裡痛罵,你懂什麼!你知道我在幹什麼經天緯地的大事!
……
宋景行又沒去上朝,說不出話是一方面,主要是他現在沒動力。他想不出還能有誰能讓盛泊興放棄他那要死要活的惡念回歸正軌,張懷兮用慈母之心把宋景行的念想斷的幹幹淨淨。
他想過再去見一次張懷兮,甚至花了一上午寫了滿紙的稿,但張懷兮不見他……宋景行還想請張有功代他和張懷兮談談張懷兮,張有功遺憾的說他的女兒他知道,勸不動的。
一直以為盛泊興離經叛道是腦子有坑,敢情是因為遺傳?!
宋景行嗓子更疼了,他幾乎有一種天命如此的想法。每天就是在濟世堂喝喝藥瀉瀉火,失去了高光與色彩……
……
宋景行要死要活的,盛泊興的日子卻過得很滋潤——沈君安給盛泊興撒嬌道歉……古語雲先愛上的那個人注定付出更多……許将和蕭安純一緻認為盛泊興不配。配不配的他們也說了不算,反正就是見識到了有錢人追夫的方式——拿錢砸!
而誰又會和錢過不去呢?盛泊興一人得道,許将雞犬升天……他和蕭安純在福安酒樓樓下喝着名貴的瓊枝玉葉,同時也産生了深深的疑惑,自己又是何德何能?
——我們和我們的大怨種兄弟。
盛泊興本意是不想再和沈君安有什麼關系的,但許将和蕭安純想——沈君安給許将送了把玄鐵古刀,是韓夫人打造的真品,許将當時就“有什麼事您盡管吩咐”了。至于蕭安純,這貨隻要能舔到沈君安什麼都願意幹。
……
沈君安:“泊興,那天是我不好,你别生氣了。”
許将:“王爺脾氣大他肯定也有錯。”
蕭安純:“盛泊興他一直就是這個德行,沈公子大人大量。”
沈君安:“我給你道歉。”
許将:“王爺你就别端着了。”
蕭安純:“給台階就下啊,沈公子都親自來找你了你還想幹什麼?”
……
總之就是沈君安說一句話許将和蕭安純在後面接十句,盛泊興……金錢使人沒有朋友……他是被許将和蕭安純從金盛酒樓擡到福安酒樓的。利益驅使下沒有人會在乎一隻狗的想法,盛泊興又一次進了沈君安的門……
怎麼說呢,沈君安這人生在巨賈沈家又年紀輕輕即任沈家家主城府和手段都不缺,應該是個明智且完美的情人人選。但偏偏沈公子對愛情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充滿幻想,他對别人砸錢,卻想和盛泊興走心……每次沈君安和盛泊興鬧别扭事後來道歉都必定會使許将賺個盆滿缽滿。
盛泊興……他圖的什麼?你倒是也拿錢砸我啊!
……
盛泊興糾結了一會兒,首先,福安酒樓的陳年烈酒更醇厚一點……其次,許将和蕭安純真的很煩人……他還是答應了沈君安。
願偉大的友情永生不死,許将和蕭安純碰了個杯。
俗話說小别勝新春,情分似海深。沈君安本來是想和盛泊興蜜裡調油的,但盛泊興隻顧喝酒……他是真能喝啊!憑沈君安十幾年練出來的酒量都喝不過一個盛泊興。
沈君安都背着盛泊興吐了兩三輪了,這畜生眼睛都還是清明的……所以說你幹什麼想不開要和盛泊興拼酒?你和他對着喝茶他也不會介意的。
沈君安喝的胃都抽抽了,他咬着牙給自己滿上,半天也喝不進一口,“泊興,你别隻顧喝,你看我一眼啊。” 沈君安心裡門清兒盛泊興在作什麼妖兒,但他可不敢再和盛泊興硬剛,隻能軟着脾氣哄人。
盛泊興一隻手撐着頭,目光從酒杯上移下來看向沈君安。喝了酒遲鈍,他的動作就有點兒慢,很不經心似的,“看你什麼?”
帥氣瞄準,帥氣發射,帥氣命中……
沈君安本來沒醉,現在酒不醉人人自醉……是的,他沈君安就是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