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些冷。”

“師尊要不要靠着我？”

謝靈之的體溫會跟随周圍環境變化，這是他身為蛇的本性。微微子當然也知道，不由說了一句：“你身上更冷。”

“可是你身上熱啊，”謝靈之長臂伸過來，攀着人的後背，将人慢慢摟了近來，在他耳邊輕聲道：“你可以把我變成一個火爐。”

果然，微微子一跌進他的懷裡，謝靈之的體溫就随之飙升。那暖洋洋的溫度，跟這潭水一樣，亮汪汪的。謝靈之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懷裡又是他喜歡的人，挨挨蹭蹭的，很快他就有些受不住了。

微微子察覺了他的異樣，不由老臉一紅，在他懷裡悶悶道：“你又想為師拿你修煉了？”

想到修煉之事，好像幾輩子以前了，謝靈之此刻一點都不帶怕的。

“師尊若是願意拿我修煉，是我的榮幸。師尊現在要拿我修煉嗎？”

謝靈之輕輕推開了人，他想看看師尊的臉。

微微子明眸玉骨，高雅聖潔，眼裡噙着光，我見猶憐。謝靈之看得越加激動。但又怕師尊生氣。隻得出聲詢問：“師尊，我可以親親你嗎？”

微微子看着他，又撇開了臉，“為何忽然又問？從前也不見你問。”

“我怕師尊生氣。”謝靈之低下了頭來，離那誘人的唇瓣不過一厘，“師尊，我想親。”

“要親便親唔……”

得到了師尊的應允，謝靈之終于忍不住抱着人，熱情地擁吻起來。微微子被他吓了一跳，左手推着他。竟然推不開。慢慢的，那推人的手變成了搭在他肩上，後又變成了摟着他的脖子。微微子踮着腳，迎合着他的吻。

氣息交纏間，才徹底醒悟他的徒兒真的回來了。

謝靈之猶覺不夠，雙手抱着人，将人直直從水裡抱了起來。微微子雙腳離地，不由輕哼了聲。但嘴上謝靈之并未放過他。兩人在水裡極盡纏綿之能事。

……

等謝靈之将師尊裡裡外外欺負了個徹底，才終于心滿意足。

将人從水裡扛了出來，去了身上的水。從儲物袋裡拿出衣服給人穿上。

微微子被欺負得有氣無力，靠在他懷裡，有些羞赧，“你從此大可欺負為師了。”那話說得十分幽怨，又似撒嬌。

謝靈之冤枉地道：“不是師尊說要拿我修煉的麼？”

“為師還沒說，要修煉……”

“那是我理解錯了？”

“就是你理解錯了。”

“對不起。”下次還敢。

謝靈之見師尊累得昏昏欲睡，不由在人額頭親了親，“師尊你累了吧？累了就睡會兒。”

“嗯。”微微子着實累得不輕，他閉上了眼。很快沉入了睡夢中。

也不知睡了多久，走馬燈似的，做了許多夢。但是醒來之後，一個夢都記不起來了。

微微子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徒弟的懷裡，謝靈之身上暖融融的，令人安心。看看四周，又不知是哪個山洞。

跟着謝靈之，就是住山洞。微微子忍不住在心裡想。有山洞住還算不錯了，好歹沒有以天為被，以地為席。

謝靈之察覺微微子醒了，不由也睜了眼。

“師尊，醒了？”

“嗯。”

“要喝茶嗎？”

“嗯。”

“我去煮。”

謝靈之将人輕輕放在幹草堆上，起身出去煮茶了。微微子躺在那裡，雖然醒了，卻是累得不想動。他的腦中有一搭沒一搭地想事情。

感覺自己的靈力似乎枯竭了。都是在那個“降魔印”的法陣中耗盡的。

微微子不由又開始想那“降魔印”的法陣，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好像是什麼人故意設在那裡，引他去的。他當時就有一種掉入陷阱的感覺。這跟在烏龜山時不同，烏龜山雖然也是個法陣，卻是沒人引他們，是他們自己不小心掉進去的。

到底為什麼呢？難道是上天故意給自己的一場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