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薩尼對這個黑白的小家夥還挺有興趣,打算今晚打好關系,可是一靠近想到對方是大街上撿來的,身上仿佛還有點垃圾的味兒,又沒洗澡,頓時整個狐就不好了。
它這一身雪白的皮毛可是精心養護,讓桑榆垂涎三尺都求而不得的珍品,怎麼能随随便便讓别的動物玷污了……幼崽也不行。
“咪——”【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是誰?這裡是,這家裡的動物?】三個大家夥的自演自說令小松一頭霧水。
“汪!”【差點忘記介紹了。】阿虜熱心地低頭,鼻子蹭了蹭小貓的腦袋,【這裡是桑榆家,也是我們家,我是阿虜,這位是可可,那個剛進窩的則是薩尼。】
【以後都是一家獸,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
小奶牛貓一感受到大狗接近,怯怯地縮成一團。
它還是很怕狗,即使這條比它大五十、不,一百倍的狗表現得很友善。
過去被野狗追咬的記憶仍舊痛徹心扉。
“喵——”【我、我是小松。可是我不能留在這裡,我要回家,哥哥一定在到處找我!】
上了簡陋夾闆的前爪仍舊不敢點地,小奶貓撇着飛機耳,認真鼓起勇氣:“喵嗷!”【我要回家!】
三隻成年猛獸聽完小貓的想法,神色各異沒有出聲。
雖然它們稱小松為幼崽,卻也看得出小松已經是可以離開媽媽的年紀。
才滿兩個月、又已經兩個月的它,就算幸運地在雨水沖洗過的大街上找到回家的路,一路上也更容易遇見各種危險。
光是想想就能猜到,小松要想安全回家,幾乎是不可能的。
阿虜剛露出一絲憐憫的神情就被後背重重一尾巴打斷,猛地跳起來沖着【刺客】大喊:“汪汪汪!”【可可你發什麼瘋!】
“咝咝咝咝。”【那麼,至少等傷好了再走吧。】可可才不理會阿虜的粗神經,對柔軟的幼崽發出邀請。
就在剛剛,渾身散發着奶香味兒的小貓落在它尾巴上時,那種毛茸茸,柔嫩溫暖,體溫偏高的觸感燙得它尾巴都繃緊了。
綿雨的秋季時,即使開着暖氣,可可敏銳的信子依舊能品出大地的冰涼與潮濕,也總是會令它想要冬眠。
但是因為它的品種特性,冬眠反而會容易引發各種疾病,桑榆幫它安排了不冬眠的秋冬計劃,可仍然抵不住昏昏欲睡的念頭。每天的蘇醒都格外艱難。
但就在小奶貓摔倒在它身上時,它居然一下子驚醒,渴睡的念頭也突然消失。
小松并不想答應。待在充滿猛獸味道的環境裡,簡直是對它心靈上的折磨,但現在它受傷的爪子,還有嚴實的人類房屋,都是它無法反對的因素。
以它現在的狀态,就算想跑都跑不掉。
阿虜消氣得很快,友好地用爪子想去碰碰小貓忐忑擺動的尾巴:【雜物間半夜會很冷,今晚你就跟我一起睡吧。】
“唔——”【不用了,我習慣自己睡!】騙狗的,小松一直都是和哥哥一起睡,要不是今天實在又驚又怕,怕是也睡不着。
從體型到武力值,都完全沒有發言權的小松,被阿虜沒費多大功夫就叼住後頸,帶回了自己的狗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