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是普通人,不眠不休地行路不能撐太久。可可讓小松守了兩小時夜後就趕着小松去睡覺,自己打算守到天明。
白天時還十分平靜,靜到鴉雀無聲的平原就開始騷動。可可淡然地望着他眼中明亮如白天的平原。那些原本在地下“冬眠”的生命體向上鑽咬,從泥土和蘑菇裡露出頭的東西,像是鼻涕蟲或者肉團一樣,沒有眼睛,隻是時不時張開惡心的流着劇毒唾液的口,蠕動着,漸漸向他們爬來,身後拖着很長的腐蝕痕迹。還有一種血紅色的東西,突然沖破泥土,好似藤蔓一樣不斷延長,同樣沒有眼睛,頂端如一朵花一樣的觸角内是一排排白森的利齒。最後就是白天那些脆弱巨大的彩色蘑菇,融化重組成無數花色細長觸手,每個觸手頂端都有一根極細的尖刺,瘋狂揮舞着。
最可怕的是這一切都是無聲的,那些詭異生物無論如何掙紮動彈,都不會發出一丁點聲響,對白天行走了很久的人而言,是晚上絕對不會發現的緻命存在。
“終于來了。”這才是,平原外真正的居民,渾身都是硫酸一樣的酸性腐蝕液的酸泥蟲(捕獲等級20,群居),像植物一樣斬不盡能再生的吸血藤蛭(捕獲等級17),還有無骨帶毒刺的拟菇毒章魚(捕獲等級32)。都是幾乎不可食用的半植物半動物系生物,被劇毒肥美的土地滋養長大,對陽光十分畏懼,
白天時,可可就發現了此地平靜的表面下無數惡意的生命磁場。但是他不願告訴小松,還擅自給小松的帳篷裡放了一點兒麻醉氣體,不想讓小松為此而煩惱。
“真是,要不是因為你們,我就能和小松君擠同一個帳篷睡覺了。”解開頭手上的綠色繃帶,可可的語氣遺憾十足。染上紫色的面頰堅定而嚴肅。然後舉起右手伸出二指,“毒步木倉!”
兩小團毒液穿透一條搶先快要爬過來的吸血藤蛭,蛭蟲無聲慘叫着倒在地上,細微的血腥刺激了其他生物,它就這樣活生生地被其他同類和蟲子分食,唯獨被可可毒液穿透而不斷腐蝕的地方被避之不及,很快就什麼都不剩。就連最後的殘渣,也都被酸泥蟲腐蝕殆盡,吞食掉了。
這裡的生物,也全部都中了詛咒山谷的靜音詛咒了嗎?可可想到養父所說的“被詛咒的殺手”,指的應該就是這些蟲子了。
判斷出了自身毒液和那些生物毒素的差距性,可可果斷在帳篷和火堆外灑上一片自身的揮發性毒液。讓毒慢慢擴散開來,驅趕背後可能會偷襲的蟲。
這樣,他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那麼,來戰吧!”面對鋪天蓋地被激怒的毒物海浪,可可宛如大海孤舟,守着身後的一方淨土,屹立不倒……
當太陽升起到早上八點的角度時,小松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