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腳步一滞,沉聲應道:“是否如願,要看你的本事。”
蕭允淮快步走出了院子,容槿笑着搖頭。
雖然他沒保證什麼,但容槿覺得隻要不招惹他,他應該不會來添亂。這樣一來,她在王府沒什麼威脅,可以專心的研究系統,多賺生命值延長自己的小命。哪個麻煩找上門,她解決哪個就是了。
如此,容槿正式開啟了自己富貴鹹魚的美好生活。
她熬夜理了理手裡掌握的資産,蕭允淮這邊,在京城有三處大宅、田地三千餘畝、鋪子二十多個,隻前幾項,每年就有數萬兩的收入。銀票裝了整整一匣子,真是數都數不過來。
她自己這邊也有些陪嫁,一萬兩的銀票,京郊百畝良田,兩間米面鋪子,還有些珠寶首飾。
蕭允淮一年三萬兩的俸祿,她一個月也有一千兩。加上年節宮裡的各種賞賜,錢簡直多到花不完。而且慕容槿之前省吃儉用,動不動吃素禮佛的,也攢下兩萬多兩。
容槿琢磨着,蕭允淮的錢最好别給他動,畢竟他後期要造反,到時候要發現軍費都被她花沒了,搞不好殺她祭旗。但就算她隻花自己那份錢,也是綽綽有餘的。
畢竟她是吃喝玩樂,又不是賭博。那句名言怎麼說的來着,急頭白臉吃一頓能花多少?她就不信這麼大個王府,還能被她吃窮了。
她做了個簡單的規劃,第二天開始着手打造自己的烏托邦。
第一步,她先出了個草圖,找了一批工匠給她做家具。
這古代的家具都太硬了,容槿的初步要求,是給她屋裡所有家具都包上軟墊。确保她在哪兒都能舒舒服服的坐着躺着歪着,都不硌得慌。她還畫了沙發的草圖,讓工匠研究着給她打造。
府裡新招了一批廚子,都是容槿帶着初雲曉月她們試過菜,對比了手藝才留下的。
這事兒她本來糾結要不要征求一下蕭允淮的意見,畢竟他也在家裡吃飯。但一想,若過去詢問,有違之前定下的互不打擾原則,于是留下了兩個舊廚子。
容槿叮囑管家,“若王爺吃不慣新廚子做的飯菜,你就讓之前那兩位廚娘單獨給他做。”
馮管家滿臉堆笑,“王妃考慮周全,王爺若是知道您這份心意,必定高興。”
容槿無語,“你可得了,在他面前别提我,他才會高興。”
馮管家遲疑道:“請殿下恕老奴多嘴,您現下病好了,王爺也回京了,總這麼兩下住着……”
容槿橫了他一眼,“馮管家,你确實多嘴了。我不喜歡管得寬的人,那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馮管家連忙住口,低聲告罪,不再言語。
一天下來,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容槿窩在榻上,喝着參湯,夜觀星象,不由暗自納罕:這端太妃怎麼不來找我了?
她想,她在壽甯宮說的那些話,把端太妃氣得差點厥過去,那老太太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端太妃可不是心寬的人,說不定現在恨她堪比恨太後,她就不信端太妃沒有後招。
容槿想着想着開始犯困,她自知頭腦有限,自己是猜不到端太妃的腦回路會怎麼走的,幹脆省了工夫,且等着就是了。吃飽了往自己香香軟軟大床上一趟,滿足的伸了個懶腰,沉沉睡去。
次日上午,新衣做好了。容槿正在高高興興試衣服,曉月急忙忙來報:“老爺和夫人來看府上看您了。”
慕容槿的爹是戶部尚書慕容恪,娘是江南望族戚家的女兒戚斓。慕容槿在家裡排行二,上面一個哥哥,下面一個妹妹。
這些信息書裡沒細寫,都是容槿沒事從初雲曉月那兒套話,套出來的。
慕容槿原生家庭這個構成很典型,她所處的位置,正是現代心理學所說的“中間兒”。研究表明中間兒不像最大或最小的孩子受到的關注多,在家裡缺乏關懷,容易被冷落,易産生一些心理問題,導緻不自信等等。
當時她就有種不祥的預感,因為她生病這幾天慕容家一個人都沒露面,都沒說派人來瞧一眼,也太不拿她當回事了。沒想到她病好了,家裡終于來人了。
容槿忙道:“快告訴廚下準備些拿手的飯菜,把昨兒翻出來的好茶沏上。”
容槿吩咐一番快步趕到正廳,見慕容恪和戚斓在當中端坐,她剛躬身請了個安,忽聽啪一聲。
慕容恪一拍桌子,橫眉立目道:“你到底在做些什麼?你知不知道,端太妃娘娘昨日将我和你娘叫到宮中,好一頓訓斥。你竟然忤逆婆母,我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不孝的女兒?”
容槿猛地擡起頭,“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容女兒細禀。”
“你閉嘴!你還要狡辯什麼?你是個女兒家,不能像你哥哥那樣建功立業。你生得愚笨,不似你妹妹那般聰慧,就該老實聽話。我們費了好大的心思,給你定了這門親事。沒想到你絲毫不會讨夫君的歡心,被冷落至今,娘家一點也借不上你的光。如今還把太妃娘娘得罪了,害得我們跟着遭殃。你怎麼越發蠢鈍,連恭順都做不到了?”
容槿聽着聽着忽然笑出了聲,戚斓皺眉道:“你笑什麼?快給你爹認錯。咱們一起進宮,給太妃娘娘賠禮去。”
容槿笑着搖頭,撣了撣衣裙端坐在梨木椅上,笃定道:“賠禮,是萬萬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