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之前,薩利已經做好了打感情牌的準備,他頭發被撩到頸後,露出纖細雪白的側頸。
他身後是無垠的黑夜。
薩利眨了眨眼,他的身形有些單薄,站在風裡,搖搖欲墜,他輕聲說:“不好意思,天使長大人,我想我無處可去了。”
托拜厄斯盯着薩利,他覺得有些糟糕,他和薩利對上的時候,總會率先認輸投降。
即使這個狡猾的魅魔當初把他抛棄了,這一次也還是沒有例外,他側了身子,冷聲說:“進來吧。”
薩利坐到了大廳的沙發上,他進來後有些演不下去了,但是理智又提示着他,最後薩利決定舉手示意:“那麼,親愛的天使長大人,可以給我一杯熱可可嗎?”
托拜厄斯聽到親愛的這三個字,喉頭動了一下,說:“沒有,隻有冰水。”
薩利低下頭,聲音有些小:“哦。”
托拜厄斯好像吸了一口氣,轉身去廚房。薩利偷偷看着托拜厄斯的背影,覺得自己演得還是很不錯的。
托拜厄斯把茶杯發到桌上的時候還冒着熱氣,薩利一看,果然是熱可可。
薩利心滿意足。
“找我什麼事?我沒有那麼好心收留你。”
托拜厄斯發話了。
好冷漠的男人。薩利在心裡撇撇嘴。
但是他還是擺出可憐巴巴的樣子,說:“我從魯陀塞逃出來了,梅拉狄斯說要燒死我。多可怕啊。”
托拜厄斯坐在他對面,譏諷:“你做什麼了?你也抛棄他了嗎?”
這個“也”字用得很微妙。薩利察覺到他似乎還在為幾年前的事不爽,他立刻表明态度:“我和梅拉狄斯什麼都沒有,我發誓,而且幾年前,我離開是有原因的,我保證。”
托拜厄斯的臉色好了一些,問:“什麼原因?”
薩利說:“那個,天使長大人,我現在很餓。”
“梅拉狄斯給我下了禁制。”
他露出自己的手腕,起身主動坐到托拜厄斯身邊,把那個烙印給他瞧。
無所不知的大天使長一眼就認出來那是什麼玩意,他哂笑:“卡門之禁,專門治你這種魅魔的。”
薩利默默記下這個名字,讨好地問:“那怎麼解開呢?”
“這應該滴了梅拉狄斯的血。你現在想要吃飽,除了和他做,隻能和天使□□了。”
托拜厄斯摸着薩利的臉,輕輕說:“至于怎麼解開……這樣不是挺好的麼。解開了,你不知道又要上哪做□□去了。”
薩利有些生氣,托拜厄斯作為天使,竟然對他說出這種話。他掙脫開托拜厄斯的手,說:“我太傷心了,托拜厄斯,你居然這麼說我,我讨厭你!”
托拜厄斯冷着臉,說:“讨厭我也沒用,現在這裡可不像當年那樣那麼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