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尊貴的帝君,親愛的永升,天界的至尊的父親,”宋學儒倒是雅興比看戲嗑瓜子的神仙還多,居然一連用上好幾個修飾詞,“殺了千山狐狸的兒子換來了自己的兒子的存活,也殺了原本飛升的真帝君……”
“飒——”一把精巧可愛的飛刀朝着宋學儒轉來,被陳會安用光光劍打了回去,可到底是禁術庫裡的東西,逼的陳會安向後退了百米。
戰場瞬間擴大,有被飛刀劃傷的神仙一抹臉上的傷痕,可怖的血瞬間擦滿全臉:“哇啊啊啊啊——這是什麼武器?!!好疼好疼好疼!!!”
自從永昌煜用飛刀殺死肖太子後,他便把這東西藏了起來,于是乎現在知道的神仙也少。
但這裡也不缺乏任職多年的老神仙,他們一下子認出了這件寶物,尖叫起來:“飛刀!殺人不眨眼的飛刀!”
“再敢多嘴,”永升擦幹淨臉上的血,“我就剜了你的喉嚨。”
終于有神仙意識到這不是宋學儒和永升單純的小打小鬧,小部分膽小怕事的神仙拔腿就開遛,有些好奇心重的一邊搬着椅子後退一邊繼續看戲,現場好不混亂。
戰場又被拉大了。
終于等到飛刀出現了。宋學儒冷笑,他提高聲音道:“我們尊貴的帝君,親愛的永升,天界的至尊的父親,殺了千山狐狸的兒子換來了自己的兒子的存活,也殺了原本飛升的真帝君……”
“飒——”
飛刀再次轉來,宋學儒用百竹擋住,語氣裡面帶着笑意:“我看這飛刀上的血迹,很不一般啊。”
飛刀轉向永升,“要不你來給大家講講。”
氣氛凝固,這次沒有捧場的神仙了。
“講什麼?”聲音從人群裡傳來,“我前腳還沒到求風之地,後腳就聽說天界有大熱鬧可看!”
是誰?神仙們紛紛扭頭,移開一條通敞大道給說話者——
“學神你不厚道啊,”赫暄扇着東風扇緩緩走來,“打架居然不叫上我?”
飛刀轉向赫暄,他應是沒認出這件寶物,用扇子輕輕一擋——後退百米,摔了個底朝天,“疼疼疼疼疼疼!我靠!這什麼玩意兒?”
“東風,”宋學儒嚴肅道,“你遠離些!”
“永升!”宋學儒瞧着赫暄也到了場,“你父親用飛刀殺死了真帝君,将你的靈識放入千山狐狸腹中,又将自己的靈識給了你,意圖是何?還不明顯嗎?”
哇。
衆神仙驚歎。
哇!
“不信大家仔細看看飛刀上的血迹,是真是假?”宋學儒使出法力包裹住轉向攻擊他的飛刀,又拉着陳會安躲開。
果然,飛刀上發出金色的光芒,閃瞎衆神仙的雙眼。
“帝君!是真帝君!”有人尖叫道,“永昌煜他殺了帝君!帝君殺了帝君!”
陳會安松了口氣,心道終于有人知道了。
“你父親逼迫曆屆花神埋屍,又以高官贊賞他們?你可知?”宋學儒一個猛沖,砍向永升,“你當然知道。”
永升被逼得後退,使出全力攻向宋學儒。
一道金光照得天界通亮——那是永昌煜靈識的代表。
人間。
準備牽牛回家的農夫再次擡頭。
“哦呦——”他驚歎道,“今天下山的太陽光好大哦——”
此刻宋學儒與永升隔了百餘米,他們都喘着粗氣,陳會安趕忙上去查看宋學儒的狀态,發現這人除了汗涔涔的,手上捏百竹捏出了紅痕,脖頸上出了道口子,就沒其他大礙了。
“我沒事兒,”他扶着陳會安,“我可是雙雷加身之神。”
反觀永升,他因為用了父親的力量,除了之前的傷口,隐隐作疼的右肩膀外,也無大事情。
可衆神仙們沒這麼冷靜了,他們跑得跑,滾得滾。
“喂!”性子大的某些叫嚷着,“慫什麼慫!回來!我們一起加個護盾!繼續看戲啊!”
無人敢言。
“對啊——”赫暄總算爬了起來,他首先使出法力形成屏障,“萬年難得一見的武神大戰帝君,你們不看一看?”
無人敢動。
“什麼啊你們這群膽小鬼!”赫暄恥笑道,“老子都不怕你們怕什麼?雨神!過來!一起!”
剛撲完火的雨神不知真相,又擦擦汗無奈向前。
陸陸續續有神仙向前,大家使出法力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保護屏障,把宋學儒陳會安和永升圈在了一起。
有了法力牆,阻撓了更多的小兵加入,也更方便宋學儒活動了。
加油!學神!赫暄交互道,我賭你赢!
宋學儒回頭沖赫暄一笑,拉着陳會安示意他小心。
謝了。
他一腳踩上牆,打算繞着永升後面去,陳會安繼續解決剩下的小兵。
“永升!如今真相已經浮出水面,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他刺向永升的後背,飛刀劃過他的衣袖,打在牆上反彈向陳會安攻擊去,“我可以考慮先留你一命。”
永升轉頭,抗住了宋學儒這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