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神——”交互裡面傳來赫暄的叫喊,震的陳會安宋學儒耳朵一疼,“剛剛聽勝收說你們在找上一屆花神!是嗎是嗎是嗎是嗎是嗎……”
……
“是嗎是嗎是嗎是嗎是嗎是嗎是嗎是嗎是嗎是嗎是嗎是嗎是嗎是嗎……”赫暄嘴巴說個不停,“是嗎是嗎是嗎是嗎是嗎是嗎是嗎是……”
“是是是。
”宋學儒歎氣,宋學儒點頭。
“哼哼!”赫暄道,“為了報答學神替我報銷房子的這一件事情,我決定!動用我的能力!去幫你找找關山悅那個老頭子!”
“關山悅?”陳會安疑惑,“能力!”
“哼哼!”
赫暄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鼻子不通暢似的,“陳兄你别看我天天靠着學神的,其實我比他,比勝收大了不少!見過之前那個花神,也打過不少交道!你别以為我不靠譜!其實我法術也挺不錯的!況且我是個風神!天地何處沒有風!何處不需要風!隻要這個人,這個神,這個鬼,對!還包括你這種東西!隻要你們在天地之間!隻要有風經過!我就!哼哼!知道你們在哪兒!”
“隻不過!”他抽抽鼻子,“需要耗費極大法力罷了……”
“不必的,東風,”宋學儒道,“你身子才好……”
“别瞧不起我!我現在就替你們找他!”赫暄說着,離開了交互陣,開始發功。
東風将軍今天怎麼這樣亢奮?陳會安嘴角挂着笑,轉頭看向宋學儒——這人也笑着。
“赫暄剛聽說了宋兄房子被燒一事,也聽說了站立行的事情,”勝收一人與陳會安道,“在我這兒哭了一場喝了幾杯。”
他頓了一下,“我們現在公務在忙,帝君又瞧着,不好貿然下去,辛苦你了,會安兄。”
“沒事兒,”陳會安道,“有東風将軍在,明竹心情好了不少。”
四個人就這樣等着醉酒的東風發功尋找,陳會安突然意識道,赫暄之前應該用這能力幫宋學儒找過太子殿下,如果無果……他搖搖頭,不去亂想。
“找到了!”
赫暄一拍桌子,“叮叮當當”的酒杯聲順着交互到了他們耳中,“關山悅這老家夥,在,在!靈岩山!”
靈岩山?!!
陳會安與宋學儒皆眉頭一皺,他們不是才去過嗎?
“多謝,”宋學儒道,交互裡傳來幾聲嘔吐,“勝收,麻煩你照顧一下東風了。”
兩人回到靈岩山。
赫暄的感知能力雖然起了不少作用,可終歸沒有定位到人身上,宋學儒隻能拿着勝收給的畫像去挨家挨戶尋找——兩人一進東郊村,陳會安的肩頭就被一個挑着扁擔的老頭撞了下。
“你怎麼走路不長眼睛?”老頭挑着的筐中的瓜果撒了一地,他忙着撿,也忙着罵,“你看我這瓜果!全摔壞了!”
“抱歉。”陳會安連忙蹲下,也一塊兒幫忙撿着。
“你賠我!”
賠?明明是這個老頭故意将扁擔長處使向陳會安的,怎麼開始訛錢了?
“我……”陳會安拉住宋學儒的衣角,“明竹兄,借我點……錢呗。”
他向來被人欺負慣了,遇見這種事隻能吃點啞巴虧,再不濟挨打,哪裡有什麼反抗的權力在?”
不經意間,袖袋裡的四方瓶滾出,掉進了老頭的扁擔筐裡。
“什麼方瓶子?”老頭拿起一看,愣了下,又擡起頭來正眼瞧着陳會安——
這不擡頭還好,倆人看不清他的臉,一擡頭——
“老爺爺,”陳會安撓了撓臉,指了指宋學儒手裡的紙張,“你和這畫像上的人,簡直一模一樣啊。”
“哐當——”剛挑起的扁擔一下墜地,老頭瞠大眼睛,圍着陳會安的臉仔仔細細看了個遍,擡起手就要去捏一捏真假。
什麼鬼?宋學儒手快,一手擋住這老頭道:“關山悅前輩,這恐怕不太禮貌吧?”
老頭這才移過眼睛去看他:“宋,宋武神?”
三人找個地方坐下。
“前輩怎麼在靈岩山?”
“哎,生計生計,剛搬來不久,”關山悅明顯注意力不在宋學儒身上,他轉過頭去緊緊盯住陳會安,“小夥子,你不記得我了?”
陳會安疑惑,腦海裡拼命回想:“您是……”
“以前!你來我家幫我修過屋頂,還住了十天半個月的!”關山悅一巴掌拍在陳會安後背上,“還幫我打理了花朵,結果被蜜蜂蟄了滿身,我當時問你叫什麼,你說你叫……”
他揉揉腦袋,“叫啥來着?”
陳會安恍然大悟:“是您啊,關叔!”歲月蹉跎,這件小事估摸着發生在一兩百年前了,關山悅比起那時候老了不少,皺紋也多,頭發也蒼白,陳會安想不起來是自然的。
“你這……”關山悅湊近了點,“永葆青春?還是找到靠山了?”
他說着又要去掐陳會安的臉,“怎麼還是這樣水靈水靈!難道你變成神仙了?”
“沒有關叔,”陳會安止住他掐臉的手,“這事兒說來話長,我們以後再論哈!”
“叫什麼關叔,哎,不年輕了,”老人一揮手,“叫我關老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