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一隻畸變種耍了他們三次,杜雨寒瞬間發起自己的精神威壓。
原本被拍成肉泥的畸變種再次抖動身體,無數細小的觸手從它的身體冒出,朝着身上的哨兵抓去。
闵綏安的威壓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了,抵抗畸變種浪潮就已經耗費了他一半的精神力,而現在透支力量得到的能力根本不穩定。
一切都像是計劃好的,先是突然出現的畸變種浪潮将他死死拖住,又在他的精神力消耗一空時發生異變,低階畸變種融合成為S級畸變種聽起來簡直就像是扯淡。
可現在這一切就這樣發生在眼前,根本沒有任何時間讓他們準備。
杜雨寒的威壓,壓制畸變種的同時連哨兵也不能逃過。
S級哨兵的雙重精神威壓讓不少哨兵嘴角流出了鮮血,當血液滴落到腳下,原本被壓制的畸變種再次蠢蠢欲動。
血肉模糊的巨大肉團中伸出了無數細長的觸手,一點點朝着哨兵的身體攀附。
杜雨寒伸出手貼在地上,冰霜以她的手掌為中心向四周蔓延,冰霜所到之處瞬間結冰。
血紅的觸手被冰霜凍住,随着哨兵的動作碎成一地。
細碎的斷裂聲響起,藤蔓從遠處破冰飛出,勾住哨兵們的身體,将他們帶離戰場。
巨大的畸變種在冰塊中一動不動,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場戰鬥還沒有結束。
遠處的錢銳臉色發白靠坐在地上,他的超感能力被吸收還沒有恢複,他扭頭朝着一旁開口:“你們去守着隊長,我這裡沒問題。”
高惇看了看戰場中心的隊長,又看了眼臉色發白的錢銳:“你确定?”
趙維義:“我在這守着他,你去找隊長。”
錢銳掙紮着開口:“我不需要任何人守着,你們都去。”
趙維義看向高惇:“去啊。”
高惇又看了眼錢銳:“隊長那邊我去,錢銳就交給你了。”
說完高惇轉身就走,望着高惇的背影錢銳立馬閉上眼睛調整精神力。
闵綏安的超感能力不僅能将自己的精神力給别人,還能短暫的使用别人的超感能力,但是被吸收超感能力的哨兵短時間内會非常虛弱。
S級畸變種被暫時封閉在冰下,但是四周還遊蕩着不少低階畸變種,周圍的哨兵紛紛上前很快将這些畸變種全部消滅。
當最後一隻低階畸變種在火焰中發出嘶吼時,冰下的畸變種也有了動靜。
咚咚咚…
清晰的心跳聲回蕩在周圍,所有哨兵的目光聚集在中間,透明的冰層沒有絲毫裂縫,但是聲音卻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朵。
闵綏安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原本就透支的精神力在心跳聲響起時竟然有些失控,臉色越發慘白連身旁的高惇都忍不住開口。
“隊長,你怎麼了?”
畸變種燃燒産生的惡臭萦繞在闵綏安的鼻尖,他的眼前突然變得恍惚,模糊的視線裡那堆高高堆起的屍體上方飄起一陣濃煙。
哪來的煙?
點燃畸變種的火種是模仿哨兵體内的異能,根本不可能産生煙。
他努力維持着精神力威壓,另一邊試圖看那些東西。
灰色的煙慢慢從屍體中升起,飛到半空中後分成無數飄向在場的哨兵。
那些煙好像是活的,像是蟲子一樣在半空中扭動着身體。
就在這時,闵綏安突然回頭,他伸出手綠色的藤蔓從腕間一圈圈纏繞而上擋住了砍下的武器。
一旁的高惇滿臉震驚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他伸出手一把奪走對方的武器,藤蔓也在這時松開了對他的束縛。
望着仍然機械一樣做着砍劈動作的哨兵,高惇也意識到了不對。
闵綏安看着哨兵呆楞的目光,視線向上看到了他頭頂舞動的灰色細線。
他操控着藤蔓向那根灰線揮去,下一秒原本呆滞的哨兵突然痛呼一聲跪倒在地上。
高惇瞪大眼睛看着這一幕。
像是突然響起的信号,人群中不少哨兵開始揮舞着武器向隊友砍去。
杜雨寒一把甩開向她撲來的隊友,環顧四周看着突然失控的哨兵,耳邊的心跳聲越來越大,她的意識也開始恍惚。
她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扭過頭看着冰層下的畸變種,明白這一切都是它搞得鬼。
杜雨寒舉起手半空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冰錐,她大喊一聲将冰錐狠狠刺下。
另一邊闵綏安好不容易控制住突然暴動的高惇,又一個哨兵向他撲來。
藤蔓捆住了一個又一個哨兵,他們目光呆滞嘴中不停發出嘶吼,眼睛慢慢變成紅色。
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響聲,闵綏安扭頭看到了杜雨寒的動作。
想要制止的聲音還沒有發出,原本暴動的人群突然安靜下來。
闵綏安不敢松開束縛,視線緊緊盯着畸變種的方向。
冰塊中的畸變種好像徹底死了,周圍重新恢複了安靜,但是闵綏安知道一切都沒有結束。
因為他看到了,冰塊中源源不斷散發出的灰煙正在向外擴散。
闵綏安再次試圖調動體内的精神力,依舊被碰不到的屏障牢牢鎖住,他舉起手看到了胳膊上隐隐露出的灰線。
該死!
人群再次暴動,哨兵們被這股古怪的力量操縱着反抗的更加激烈,所有哨兵的脖頸處都浮現出了灰色的線。
就在闵綏安的眼前,一個被捆住的哨兵強行調動力量,瞬間完成了異化…
灰色的狼頭張開大嘴,雙手撕開藤蔓朝着闵綏安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