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書房,魯飛吩咐人守住院門,不得讓任何人進來。
莫時言歎了口氣,“伯父,若是所猜不假,應是有人在私自開采金礦……”
魯飛眉頭緊皺,對莫時言說道:“此事不能同任何人說起,出了這個門,你便當不止此事,我會暗中派人調查。”
莫時言乖乖應了,這件事不是他能插手的。
又囑咐了兩句,魯飛便讓莫時言回房去了。
自這之後,郭磊便在将軍府養傷,莫時言如往常一樣,不同此前的是,莫時言棋藝進步得飛快。
一晃便是兩月過去,已經臨近年關。
但将入臘月,将軍府突然收到一旨聖旨,說是甯州府附近出現一夥很是猖獗的土匪,竟是屠了村,事态嚴重,聖上特意指了鎮北軍去解決此事。
莫時言知道魯飛應當是查到了什麼,上報上去了,但并未聲張。
魯飛接到聖旨便親自帶兵前去剿匪。
這之後,莫時言開始跟着許驚秋學作畫,許驚秋說:“既然都到了這邊城,何不試着畫出邊塞風光。”
說是這麼說,教完基礎的,許驚秋也不再管莫時言了,隻讓他自己琢磨,美名其曰:意境需要自己參悟。
莫時言與許驚秋在邊城過了個年,邊城的年,也極熱鬧。
許驚秋都跟着莫時言一同上街去轉了轉,不過可惜魯飛那邊還未解決,這個年都過不好。
正月十五,如京城那般,邊城也有燈會。
上元佳節,入目最多的便是已經定了親或是成了親的男女執手在燈會上看燈。
這一日街上多的是有情人。
莫時言帶着墨染去燈會上轉了轉,街上有鎮北軍的兵馬巡查,許驚秋也就放心地放他自己出去了。
莫時言猜了幾個燈謎,赢了三盞花燈,便回将軍府了。
給了墨染一盞,再讓墨染将一盞拿去給許驚秋,莫時言早早就歇下了。
又這般過了小半個月,魯飛終于回來了,魯飛回府第一件事,便是把郭磊找來,這段時間在将軍府養傷,郭磊早已恢複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有些體虛,需要長期将養。
魯飛沒告訴郭磊那縣太爺如今如何了,隻告訴他,郭家村百姓皆已全部回家了,此事事關重大,莫再提及,等過段時日,朝廷會派人接管,這段時日由鎮北軍管着。
郭磊感恩戴德,當即就跪下給魯飛磕了三個響頭,哭的涕泗橫流。
魯飛把他扶起來,又遞給他一張百兩銀票,郭磊想要推辭,魯飛卻道:“拿着吧,我從常平回來時聖上下令要好生安撫郭家村百姓,且你此番報信有功,朝中安排的人到了後,還會給你嘉獎呢!”
郭磊亦是激動,他一介平民,如今竟能入得聖上之耳,真是天大的榮幸。
魯飛又同郭磊說了幾句後,就讓郭磊回去先歇着了,跟郭磊說了聲明日鎮北軍有人會前去順昌,讓他可以一起回去。
魯飛這邊交代好,也不能停歇。
莫時言聽聞魯飛回府上了,準備去拜訪,但剛走到書房附近,便得知魯飛已經去軍營了。
魯飛有兩月左右未在軍營,蠻族那邊本來也沒多老實,一回來,将郭磊的事交代完就馬不停蹄地回了軍營。
無奈之下,莫時言隻能回去接着作畫了。
待魯飛徹底忙完,已經又過去了七天。
莫時言可算是等到魯飛有空了,連忙去找魯飛。
魯飛好不容易空閑下來,正在後院的練武場上打拳,見莫時言來了,哈哈一笑,“時言來了,這段時日伯父有些忙,沒顧得上你,在将軍府待着可還舒心?”
莫時言拱手行禮,“伯父,不知常平那邊可是處理好了?”
魯飛點點頭,并未多說細節,“差不多了,剩下的隻等京中來人接手了。”
莫時言松了口氣,前幾日郭磊便告辭回家中去了,雖說猜到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沒得到準信之前,莫時言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見莫時言模樣,魯飛又是一笑,“這後面的事便不歸我們管了,但我回來時,聖上曾說要好生安撫郭家村百姓,應是會賜下金銀安撫,但其餘事不能透露半句。”
莫時言點點頭,心中已是了然,這金礦不能讓細作知道,尤其甯州府離邊城并不遠,更容易混進細作。
見莫時言心中有數,魯飛便不再多說。
邊城的雪來得早去的慢,等到二月才開始化,化雪時又是最冷的時候,許驚秋定然不會在這時候出門,路上行車不便,火盆子不好安置。
魯飛說:“左右短時間内你們還走不了,許先生又不怎麼出門,你毎日都在院中自己練武,不如明日幹脆跟着去軍營一起練練,自己練能有什麼進步!”
莫時言思索了片刻,便應下了,習武不與人切磋如閉門造車,既然有條件,那便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