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芸樓,南星悄悄的把裝着錢的荷包遞給影子裡的缬草。
這樣就非常安全了!
不怪她多想啊!這可是五金!萬一芸娘想财物兩得,找人來堵他們怎麼辦?
芸娘:妾身做生意講究的就是誠信!(内心OS:對于惹得起的人就不是那麼講究了。)
白義等使令:當我們不存在嗎?
“正則,芸樓是做什麼生意的?”
那個叫芸娘的人說除了州城隻有她會出五金買一個玉镯,這話可能有誇大的成分,但話裡那份自信不是假的。
也就是說,在這個……等一下,這是哪個州、哪個郡啊?
“芸樓是酒樓,”正則認真給南星講,“我聽門口招客的随從說過,就是郡城的大人物們也會到芸樓尋歡作樂。”
話畢,他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
“尋歡作樂?!這芸樓是正經酒樓嗎?”
正則痛苦的閉上眼睛。
莫老,我為什麼總是忘記這家夥是個女的呢?!
“芸樓是酒樓……當然不止是普通的酒樓。”他重新組織語言,“老闆娘好似有厲害的背景,鄉長對她都很客氣。芸樓裡也有很多姑娘,說是在客人們用餐時唱曲跳舞……”
正則的思緒回到之前打零工的某日。
那天,他完成被安排的清掃任務後,去尋管事記工時算工錢。在尋管事的路上,他不小心走岔路,誤入了侍女們居住的院子。
他看見年長的女人在打罵一個姑娘,斥責她不服管教,不懂規矩。
“我隻是來做工,不是賣給你們了!”那姑娘也是硬氣,還在反駁,“我沒簽賣身契,我當然可以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年長的女人抓着姑娘的頭發,嗤笑道,“我不管你是怎麼進來的,想從這裡出去?”
“除非你死了!”
他不敢多看,偷偷回到自己清掃的院落。那天過後,他就不再帶着正豪他們到芸樓做工了,哪怕芸樓是唯一一個給他們按時結算工錢的地方。
“總之,芸樓不是你該打聽的地方。如果不是你瞧着有錢有地位,我是不會帶你去芸樓的。”
“你怎麼知道我有錢有地位?”
南星瞧出正則對芸樓有所隐瞞,但她沒打算深究。
她等會就走了,正則他們還得在這裡讨生活。
“你看看你那衣服的材質!你還帶有玉飾!”
玉飾?
經正則提醒,南星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
玉石多産自戴國,各國的玉石大概率也是從戴國購入。商人們冒着生命危險從戴國将玉石運回本國,玉石的價格自然水漲船高。
物以稀為貴。好東西都會出現在誰的手裡呢?那當然是富商和高官了,前者買得起,後者有人送。
她手裡的玉镯,就是财富或地位的象征。
這麼說的話,那個芸娘買下玉镯,是自己收藏,還是另有目的,比如送給某位高官的家眷?
“你想什麼呢!問你去哪也不答!”
“嗯?”南星回神,“你說過你不住在鄉城,那你住在哪?”
“我憑什麼告訴你!”
“工錢加一兩。”
可惡的有錢人!
“我住在安澤縣。”
“安澤縣?離鄉城遠嗎?”
“是離鄉城最近的縣。”
“這樣啊!”南星拍手,“那我要去看看你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