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在這裡停駐多久,都不可能給你登記的。”成年男子的聲線在她身後不遠處響起。
梳着高馬尾的青年咬着一根草,潇灑的向回過頭的南星揮了揮手。
“為什麼?”
“把芳國的麒麟登記成雁國的國民,那可是會出大問題的……被判為觌面之罪更換國氏也說不定啊!”
南星并不知道觌面之罪是什麼,但是能讓國家更改國氏,想來也是非常嚴重的罪名。
(一個時辰後,故意恐吓小麒麟的延王被自家台甫追了打了一頓。)
這個世界對于麒麟的限制,未免太多了吧?!
不過……
“延王陛下這是又離開玄英宮了嗎?”
“嗯?”小松*延王*尚隆震驚,“麒麟已經仁慈到看不慣别國的王離宮偷懶了嗎?”
“不,離開王宮并不等于不處理政務。”雖然南星覺得他很誇張,但還是認真回複了,“雖然按照我看到的記載,在蓬山接受天敕後,絕大多數的王基本上再也沒離開過王宮。他們此生的活動範圍,基本上也就在那方小天地了。”
一輩子被困在高山上的宮殿裡。
當然,這也不是所有王和麒麟的命運。
像眼前這位延王,他和六太,那是史書都寫明的,一年中至少能有一半時間不在玄英宮。
景王在平息國内動亂後就不怎麼離開金波宮了。
當然,這消息的可靠度有待甄别。她不知道這位胎果出身的前輩是真沒有離開還是讓台甫打掩護,畢竟她都能隐藏身份造自己的反了,再隐藏身份去實地調查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一位王是不是明君,又不是靠坐在王宮裡的時間來決定的。”
“民情民意可不能全部聽官員們的上報,深入群衆才能得到真實的消息。”
景王的造反之路充分證明,群衆路線那是必須堅持的!
“哦?”尚隆挑眉,“這是你總結出來的嗎?”
“怎麼可能,這是在學校的時候學習到的。”南星疑惑,“姑且不提六太,景王和泰台甫不都是高中生嗎?”
“哈哈哈!也輪到他們被後輩嫌棄了!”
“小丫頭,對于他們來說,在蓬萊的十幾年,哪裡比得上在這裡的幾百年呢?”
尚隆收斂笑意,意味深長的看着面前的小麒麟。
“三百年前的事,又能在他們心裡留的幾分記憶呢?”
對于王和麒麟那漫長的生命來說,幾年算得了什麼呢?
南星一時無言以對。
就算知道這些人沒有低于三百歲的,跟她相處過的六太更是過了八百歲,但少年的身形和不老的容貌還是使她陷入了視覺上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