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緻遠發現小黑的心情不錯,沒有像以前那樣郁郁不樂,精神也恢複了許多,時不時一個人自言自語,臉上挂着的笑容也多了不少。
吳緻遠的内心卻五味雜陳,他是個聰明人,深知小黑并非是因為那趟遊輪之旅而突然開朗,而是遇到了什麼人,是她所挂念之人。
那個人就是喬氏集團的副總經理喬深。
喬家是吳家是競争對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吳緻遠也對喬家有所了解。小黑不怎麼社交,更不用說有什麼朋友,自己和她在一起幾年,小黑就像是被囚禁在了吳家大院。而在輪船上唯一與她談話的喬深必定與她有什麼關系。
「真不愧是對家,連媳婦也要争嗎」吳緻遠隻能無奈的苦笑着。
吳緻遠是個野心家,他自然不會放過小黑,把她拱手相讓,自己隻有以王家女婿的身份,一定可以為自家的事業找到靠山。
不要看吳家現在表面上還是風光的。但公司内部由于頻繁使用财務杠杆而負債太多,這個坑一直得不到填充,家族企業就要頂着刀口過日子,吳緻遠是吳家的獨生子,容不得他有半點松懈。
為此,吳緻遠其實放棄了很多,每天面對一個像木頭一樣寡淡無味的女人,他明白小黑這個樣子也是拜他所賜,兩人是被利益的繩索捆綁在一起,也算是同病相憐,卻為什麼做不到惺惺相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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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喬深投奔母親的娘家,隻是想混口飯吃,并且想憑此找到當年全家慘死的真相,報仇雪恨。現在的他一路披荊斬棘,不斷強大自己也是為了小黑,把小黑解救出來,他認為這是作為他唯一的朋友所要負責的。
當年小黑被迫将心托付給自己,他不能讓這顆心就這麼碎下去。
喬深一畢業就撇下臉面,毛遂自薦,當上了副總經理,喬家人雖不那麼待見自己,但看在這一點血緣的份上,給了他這一碗飯吃。
融不進的圈子不要強融,喬深深知自己不是這個圈子的人。但他隻有建立自己的關系網,用資産把地基打牢,才能有所事成,否則寸步難行。
在公司摸爬滾打幾年,他盡力打聽小黑的情況,等待時機,所以才有遊輪上他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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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清泉小區還有多久到呀?”陸詩意坐在出租車後排,向司機詢問,她與房東約定好了時間看房子。
「人,詩意地栖息在這個世界上,陸詩意你要怎樣才算活的有詩意呢?」秋風推搡着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夜幕降臨,黑夜如詩如畫,它用無數的星辰和微弱的燈光,勾勒出一個充滿神秘與美麗的夜,一個女生用孤獨品味秋夜。
這算是有詩意嗎,再來幾滴眼淚,就可以化身李清照了。
「我才不會學黛玉葬花呢,陸詩意你可是全村的希望,努力才是最大的詩意。」詩意對她的人生信條堅信不疑。
自己的父母不是什麼文化人,翻爛了字典才給自己取了這麼有品位有文化的名字,是希望自己好好讀書,走向城市。
現在工作和感情雙雙失意的她,不忍心回家,就打算在這個城市裡租個房子,暫且苟一段時間,另謀出路。
「爸爸媽媽,我想你們了。」離家的遊子随風飄,但風為什麼總是與家的方向相反。
“小妹,隻能這麼少了,這裡離市區近,交通方便,上班車費都可以省不少”房東堅守四千的月租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