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耍詐了,咱們好好打一場。”
“好啊,輸了請吃冰棍。”
“那你也得能赢啊。”
葉珮歪頭一笑,但祁彥總覺得品出了一些危險。
接下來就是阮正澤不和她們打的第二個原因,這倆雖然能耍賴,但真的認真起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過的。
特别是葉珮,他們家有個慣例,就小孩四歲以後就要選擇至少一項運動項目,葉瑄是拳擊和籃球,葉珮是柔道和羽毛球。
所以葉珮雖然看着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但實際上就是個金剛芭比。
祁彥和林予淮當然不知道,所以剛開始都沒當回事,直到葉珮一個個扣球把他們直接扣傻了。
不認真打的話根本接不住她的球。
“來呀來呀,繼續。”
葉珮打的手熱,正在興頭上,汗珠大顆大顆的滾落,劉海也有幾縷黏在了臉側,雙頰熱的通紅,微微喘着氣。
就算這樣,她也是很漂亮的。
發絲随着她的跳動而發光,每赢下一分就會開懷大笑,再次揮拍卻又全神貫注神色認真。
她這一刻仿佛真的成為了小太陽,耀眼又生動活潑。
林予淮還能勉強和她打上幾個來回,但到底比不上葉珮從小練習,她的師傅可是國家隊的教練。
最後毋庸置疑當然是她倆赢了,葉珮嘴上說着要他倆請客,但到了小賣部她還是叫他們随便挑,理由是她今天心情好。
宋思思和祁彥當然連聲說好,趕忙就去挑了。
林予淮一直站着沒有動,直到臉頰突然傳來冰涼的觸感,他回頭,見是葉珮拿着一罐冰可樂,沖着他笑。
“小林同學,請你喝可樂呀。”
“是我們輸了。”
言下之意,本來應該是他們來請的。
“诶呀,誰請又有什麼所謂呢?”葉珮抓起他的手,把可樂放在他手心裡,“你看祁彥,他可一點都不客氣,而且剛剛打了那麼久的球,你不熱嗎?”
正好宋思思他們也挑好了,葉珮一起結了帳,又從袋子裡拿了一袋牛奶塞給林予淮,是和上次給他的一樣的。
“獎勵你的,今天接住了我那麼多球,很厲害哦。”
然後轉身拉着宋思思就走了。
祁彥一手拿着根冰棍在啃,一手勾住林予淮的肩膀,咋舌說道,“還真得獎勵你,你知道嗎,剛剛宋思思跟我說,葉珮的羽毛球是從小找國家隊教練一對一練的,你甚至能跟她打十幾個來回你簡直厲害啊兄弟。”
聽他這麼講,林予淮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牛奶和可樂,“她放水了。”
如果真的認真起來,林予淮甚至可能打不了一個來回。
最近放學葉珮都會和宋思思來找他倆一起回家,林予淮也從最開始的一言不發到現在會偶爾跟他們聊幾句,葉珮覺得這是個很好的勢頭。
她依舊每天送林予淮回家,然後叫老王來接她,盡管林予淮總是叫她可以不用這麼麻煩,但她不聽,也就随她去了。
梅雨季沒有完全過去,但葉珮放學的時候把傘放在了學校,因為她覺得不會下雨,但她覺得始終是她覺得。
剛到林予淮家小區門外,天空就飄起了毛毛細雨,他剛從書包裡拿出傘準備撐上,卻發現身邊的葉珮茫然的站着,嘴裡還說着,“我還以為不會下雨就把傘放學校了呢。”
“拿着吧。”
林予淮把自己的傘塞到了她手裡,然後說了一句,“這次不要再讓傘被風吹走了。”
轉身沖進雨裡離開了,而葉珮則站在原地啞口無言。
雷聲轟隆,雨勢漸大,拍打在黑色的傘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原來他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她的心跳聲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