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銀耳羹灑了出來,掉在盛準胸口,時宋急忙抽出紙巾替他擦拭,手掌攤開蓋在他胸肌上。
什麼東西!
盛準拂開他,怒氣沖沖地沖進一樓的浴室。
時宋這個卑鄙的男同,這種情況還在想着摸他的胸占他的便宜。
開除!
必須開除。
他氣勢洶洶地給程枕發消息:【我必須開除這個卑鄙的男同!】
程枕:【給你回消息主要是看一下我有沒有被拉出黑名單。】
【被放出來了!】
【那我問你,小保姆的聯系方式真的沒有嗎?】
12.
【或者你實在很怕的話,我自己開車來接吧!你這個反應的話,我覺得你應該對男同過敏,你們不要接觸了。】
這段話沒有發出去,後面跟着一個紅色的感歎号。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程枕倒在沙發上,捂着臉偷笑,朋友好奇地問他怎麼了。
他擺擺手:“沒事,看見了一個破防男。”
13.
盛準再出去,時宋已經把殘局收拾好了,一個人收拾好東西準備去學校。
他還在上大學,聽說是家裡情況比較特殊沒錢才會出來做保姆。
雖然他細皮嫩肉白白淨淨,也不是盛準刻闆印象,可盛準看他就覺得他不像是貧苦人家的孩子。
但時宋節約是真節約,做事情也确實麻利仔細,有錢人家的孩子很少會做這些。
工作日盛準要上班,就在家裡吃早晚飯,時宋正好白天要上課,給盛準做了早飯兩人吃了以後再一起出門,上課的上課,上班的上班。
兩個不同頻的人和諧的生活了快兩個月。
因為時宋突然暴露出來的男同屬性被打破。
盛準看着時宋背上書包從車庫裡推出自行車,在烈日下跨上車,哼哧哼哧地開始踩踏闆離開。
有點于心不忍,畢竟這段時間氣溫逼近四十度。
早上也不是很涼快。
時宋為了省錢,不舍得花錢去乘坐交通工具。
有點可憐,皮膚那麼嫩,感覺會被曬紅。
腦海裡突然蹦出這個想法,盛準瞪大雙眼,回神不知道車鑰匙什麼時候被捏在了手裡。
他撞鬼一般扔掉,車鑰匙砸在地上啪嗒一聲,撞得他心髒怦怦跳。
“多賠點他錢也算仁至義盡。”
盛準不想做一個壞人,也不想做一個仁慈的好人,因為做好人極有可能讓他變成一個插來插去的男同。
炸裂!!!
14.
盛準開始躲着時宋,這種行為持續了一周多。
一些外露和故意的躲避其實很容易被人發現,時宋也敏銳地發現了這件事情。
于是從第二周開始,時宋開始在晚上八點半以後離開别墅,一直到淩晨才輕手輕腳地回來的,睡幾個小時,又在六點半起床給盛準準備早飯。
這些也不是盛準故意要發現的,主要是時宋去車庫推自行車的時候,盛準會聽見他自行車鈴铛的聲音。
周二晚上盛準第一次發現這件事,八點四十五,盛準站在陽台上抽煙,聽見自行車的鈴铛聲,随後看見時宋推着自行車從車庫出來,蹑手蹑腳地出了别墅。
盛準鬼使神差地在陽台上坐了很久,做賊一樣蹲在窗簾後,淩晨的時候看見他又騎着自行車回來,身上的T恤汗涔涔的,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勾勒出他瘦弱的上半身。
頭發也因為汗水而貼在額頭上。
幹什麼去了?
後面一連幾晚都是這樣,盛準心裡的好奇越來越重。
周六,盛準放假,在時宋踩着自行車出去後,他開上一輛低調的車跟了出去。
時宋一路搖搖晃晃,随着悶熱的晚風到了他學校外面一條小吃街,他自然地接過燒烤店老闆遞過來的圍裙,融入擁擠的路邊攤裡。
十一點四十,人群逐漸減少,時宋解下圍裙,和老闆坐在一旁吃飯,悶熱的環境讓他臉上浮出一層绯紅。
“白天上課、做保姆,晚上還這麼拼命賺錢,你身體受得了嗎?”
老闆喝着啤酒問時宋:“你之前不是說你這個雇主人很好嗎?給的工資也可觀。”
盛準看見時宋撐着頭,臉上流過幾分無奈:“可能要失業了,雇主最近似乎有點不喜歡我。”
“以為聽話乖巧就能讓雇主喜歡,結果還是被讨厭了。”
“我太缺錢了,不能斷了收入來源。”
盛準瞳孔一瞬間放大,時宋這句話讓他心髒上仿佛被人開了一槍,乒乒砰砰的聲音讓他久久無法平靜,瞳孔微微地震動着。
夜風吹拂着時宋的頭發,一點一點描繪他的輪廓,盛準突然覺得這幾天時宋瘦了點,可能是太疲憊了身體受不了。
他抓着手機,給程枕發消息。
【我又不是gay,我為什麼要怕?】
【直男又不是掰一下就會彎的,而且他做得的确很不錯,況且他也不一定是gay,每個人的性格不一樣。】
【而且他那些行為也不算勾引,隻是讨好雇主的方式。】
【你不要撬我牆角了,好的保姆是不會在市面上流通的。】
程枕:【????】
【誰問你了?】
【我請問你在自我攻略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