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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格魯哼笑一聲,将桌子一拍:“不光是要酒,還要你們這店裡所有的上等肉。”
因着是羌胡人的緣故,他的中原話說得并不利索,夾雜着口音,讓人聽着别扭,也叫人聽着發笑。
就像是一隻隻會哄哄叫的豬,突然有一天說了人話似的。
謝封是這麼想的,也就這麼笑了出來。
酒館裡本就因着桑格魯以及他身後那十幾個羌胡人的到來,氣氛近乎死寂,而謝封的這一聲笑便宛如這死寂島潭水中投入了一顆石子。
“黃口小兒,你笑什麼!”
桑格魯見有人發笑,定睛一看,便見此人正是那個一入門便頂着自己瞧的小子,不難瞧出,他的笑意裡帶着的盡是對自己的惡意。
他本就是個脾氣暴躁的主兒,便是今日心情再好,蓦然被人嘲笑,火氣登時便上來了,大手一伸,徑直抄起了面前的木桌就朝着謝封的腦袋掄去。
這一下來得極快,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風聲呼嘯,伴随着磐石般砸下來的力道,若是被砸中,莫說是腦袋,就是人也要被砸個七竅流血,内髒俱損。
這二者間離得最近的,除了謝封,便是那被無故受了牽連的小二。
一時間,他隻覺頭頂那落下的木桌在眼中不斷放慢,恍惚間,他似乎還見着了病逝已久的太奶在朝他親切招手。
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