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雲在得知翻譯出姜國文字的人是他之後,就對他生出了幾分欽佩,是以點點頭。
“你說你父親是左翼将軍,那你又是什麼身份,又為什麼會突然來到這裡,或者說,你來到這裡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吳邪的疑問很多,她斟酌了下詞句,剛開口說了個我字,就發現自己竟然失聲了!
“怎麼了這是,不會是不想說吧?”胖子見沈凝雲我了半天都沒說出個句子來,開始有些着急。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霍秀秀關心道。
“不,不是,抱歉,我說不出來。”沈凝雲閉了閉眼,終究是歎出了一口氣。
“那你寫下來吧。”一直抱臂站在一旁的解雨臣讓人拿來了紙筆放在了她的面前,然而沈凝雲才拿起筆在紙上寫,就發現那筆根本就寫不出字來,換了好幾隻滿水的筆也依舊如此,到最後換成毛筆時,那毛筆不是從中突然斷開就是筆頭自行脫落,根本就沒有辦法透露出信息。
“這不是她不願意說,而是她沒法說啊……”胖子看着那些英勇就義的筆分外感慨。
“那這樣,如果我們說的對,你就點頭,我們說得不對,你就搖頭,這樣……”吳邪一句話還沒說完,原本晴朗的天空上忽然就打了個悶雷,衆人硬是從這聲雷中聽出了警告的意味。
“行了天真,我們還是自己查吧,再問下去,估計我們都得裡嫩外焦。”胖子拿起毛筆的殘骸在吳邪眼前晃了晃,“或者變成這樣。”
解雨臣蹙眉:“應該不會這麼嚴重吧?”。
“她本人都在醫院裡昏迷了三天,還是胖爺我用土方法把魂給叫了回來,換成我們還得了了。”
這下衆人都沒話說了,在坐的大多是不信鬼神之說的人物,但剛才的變故卻不得不讓他們相信。
“這種情況我還是從小說上看到過,就是每個世界都有它運行的規則,而且互不幹涉,但是如果有人企圖将另一個世界的東西說出來,就會受到天道的懲罰,嚴重的,可能會被直接抹除,現在的情況也就隻有這個能解釋的通了。”最後,還是霍秀秀打破了僵局。
“這見鬼的天道,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明明是它自己先犯的規,還不讓人說了。”胖子的嘀咕正說出在坐衆人所想,是以并沒有受到反駁。
沈凝雲雖然不太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以及他們所說的天道機制,但“不許說”這個意思她是明白了,那也意味着她可能已經沒了可用的價值,但她不甘心就這樣被否決,如果實在不行,她起碼得知道一個查清楚事情的方向。
“你們這些資料,從哪裡來的。”沈凝雲問。
一時間衆人都遲疑了下,不知應從何說起,吳邪正準備說是家中長輩告知時,就被人先接了話。
“還能從哪裡來,自然是從墓裡頭。”這是一直沒有發表過意見的黑眼鏡。
聞言,沈凝雲表情一凜,急聲詢問:“那那本書呢?”
“也是。”不同于其餘人的遲疑,黑眼鏡反而笑了出來,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燦爛。
沈凝雲震驚,過了幾秒後才幹巴巴道:“你們是……盜墓的?”
這下黑眼鏡應得更快了,順帶直接無視了一旁飛來的眼刀:“想不到你反應還挺快的。”
沈凝雲氣結,眼前一陣陣發黑,扶着額一時間竟不知該說點什麼。
“而且看情況我們還得再去一趟。”某黑心眼鏡繼續補刀。
一時間大廳内是一陣的尴尬,能說會道如胖子,此時也想不出什麼能化解的方法。
“行了瞎子,别說了。”解雨臣怕人被黑眼鏡直接氣回ICU,直接截住了他的話頭,防止他說出更傷人的話來,哪知那扶額沉默的沈凝雲竟擡起了頭來,說:“如果你們要去的話,那就帶上我一起。”
“你說什麼?”胖子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就連吳邪等人都驚奇地看着沈凝雲,但看她神色堅定,并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不會是刺激傻了吧?
帶着人掘墳掘的還有可能是自家的祖墳,這種事情就是放在他們自己身上都未必能接受得了。
“你們有你們想查的東西,我也有。”沈凝雲歎了口氣,神色郁郁,但依舊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