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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感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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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妹和5的感情線我想了很久,最後決定将其融進不同階段的小副本裡。

嚴格來說,梨紗和悟的感情線是本世界線日久生情的感情基礎,加上無數個世界的情感爆發式推進——

起初雙方都很警惕。

18歲的悟撿到了擁有危險能力的小羊,那個時候的五條悟隻有18歲,摯友的離去對他的影響很大——“因為你是五條悟所以最強,還是因為你最強所以是五條悟?”

夏油傑認為五條悟已經是最強了,所以無法理解他的感受和痛苦,這句話很尖銳,像一道天然的屏障劃開了五條悟和世人的距離,似乎他生來就像神明一樣高高在上,無法理解凡人的苦痛。

“異類”、“怪物”、“六眼的出生打破了平衡”

同樣意思的話語他從小到大不知道聽見過多少次。

他們依賴他,卻也恐懼他,指責他。

可實際上,五條悟是個細膩又溫柔的人。

他是嘴上說着保護弱者很累卻還是三天不睡地保護着理子的人,他是第一個注意到理子心情的人,是第一個提出不想同化就不同化了的人,是改變惠被賣去禅院家命運的人,是不願意奪走年輕人青春的人,是給不同的學生開小竈的人,是再忙也會抽時間看看他們的訓練的人,是會為高層對學生下手而暴怒的人,是殺死摯友後也能若無其事地笑着去面對學生的人……

他永遠第一個走上戰場,永遠第一個擔起責任,永遠十年如一日地工作着,是一直保護着大家的人。

失去同伴的何嘗不是他呢?剛做完任務回到高專就被告知自己開朗的後輩戰死,而他還得馬不停蹄去處理那個害死學弟的任務,回來後又被告知摯友殺死上百人叛逃,他放過了夏油,卻又在日後親手處決了他。

每一個人都知道他很強,但是沒有人知道高專那三年之後的他,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去幫助每一個人,在幫助别人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呢?

所以我覺得那些隻會說他沒有情商,不會說話,暴力,吊兒郎當的人,很傲慢。

三人組在車站的告别似乎象征着青春的結束,他開始僞裝起來,盡可能地用嘻嘻哈哈來掩飾自己的内心。

也許是出自感同身受,他對身為異類的梨紗伸出了雙手,然後被這個小女孩狠狠拍開,他們大打一場。

在漫長的等待中陷入應激反應的梨紗并沒有給這個救出自己的少年半點好臉色,甚至充滿了攻擊性——兩人最初的相處可以說是針鋒相對,甚至雞飛狗跳,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他們艱難的磨合了很久很久,才在流逝的時光中摸索出平衡之道,這是兩個他人眼中的“異類”相互馴服的過程,他們開始逐漸習慣對方的存在。

期間他們的感情是在潛移默化中慢慢增長升溫的,但他們都沒有刻意去思考具體的關系。

在妹躍遷到其他世界線之前,和五條的關系其實介乎于家人和戀人之間,比家人更親密且唯一,但又沒有戀人那麼暧昧和親昵。

在當前階段,一方面是五條并沒有意識到,他太忙碌了,沒有時間去細想,所以無暇顧及自己的感情,而另一方面是他知道,妹不會離開他,即使出于契約,她也離不開他的。梨紗是他的,她會一直在,所以他不會去細想。

對梨紗來說,則是完全意識不到,對于感情,她還在懵懂的摸索階段呢。她在觀察剖析,試圖理解人類的感情,目前仍處于研究階段。

梨紗對戀人的認知基本等同于無,她覺得戀人就是在遊樂園裡看見的手牽手傻笑着一起分享甜筒的笨蛋情侶,但她不想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甜筒,所以不理解也不在意戀人的相處模式。

而每次劇情和副本都是在推動雙方的感情變化——對于五條悟來說,妹的突然離開,跟她的突然分離讓他感到了威脅和不确定性,甚至有一絲恐慌。

離開他的時間她在做什麼呢?她為什麼、怎麼可能會離開他?為什麼回來之後她身上有了那麼多新的變化和習慣?是誰教的?在誰那裡學的?怎麼才能阻止她突然消失呢?該怎麼挽留她?

然後一次兩次三次,這些問題所帶來的焦慮和妹随時會消失的恐慌讓他逐漸開始正視自己的感情。

期間五條會有一個從不确定,覺察之後拉開距離,試圖克制,又噴湧而出無法控制的過程。

對妹也是一開始從家人般的溫水煮青蛙,再在幾個副本中,妹回到他身邊的間隙裡暧昧拉扯一段時間,再強勢告白,嘗試正式确定情侶關系,名正言順地開始黏糊糊的戀愛。

然而妹還是不太懂,她是有一點懵懂的,對她來說每個階段的五條悟都是相同又不同的,比如她會和DK5戀愛,但是回到本世界線裡,面對所熟悉的275的時候,她并沒有保持戀愛關系的想法。

對于五條來說,最開始他并沒有接收其他世界線的記憶,但他依然竭盡全力地想要抓住梨紗,而到最後所有的世界裡感情線都會疊加,他快被這龐大的、濃厚的愛意逼瘋了——無數個愛得深刻的瞬間一股腦兒地塞進他的腦海裡,那麼多心跳加速的回憶,那麼多世界線裡親吻時的甜蜜和失去她的絕望同時充斥在心裡,最後疊加成最深刻且無望的愛,實在太愛她了,甚至無法容忍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

對于梨紗來說,每次副本都是讓她更加了解五條悟的契機,她了解他的過去和構成,了解他的想法,了解他的辛苦和疲憊,而越了解他越是感同身受,她就越像一個人類,逐漸擁有像人類那樣複雜的情感和心情。

在DK5的階段兩人之間的拉扯最強烈,第一次被少年的赤忱撩到時她感覺有點怦然心動,但很快又平複了。

梨紗的愛意、食欲、和需求摻雜在一起,所以她自己也很難分清,但好在五條悟不需要她分清——

最後她是在失去的時候才明白到底什麼是愛,愛是自己不惜耗費那麼多能量也要救回他的某一個可能(她知道這隻是衆多世界線中的其中一個五條悟,即使這個世界的五條悟死了,其他世界線的五條悟依然會存在,可她還是不願意放棄他的任何一個可能)。

梨紗的感情是從依賴,喜歡,蛻變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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