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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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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慎将頭直接别向了另一邊。

那人見人不說話,便覺得自己猜的十有八九是對的,人家不想搭理他,他便也不自讨沒趣地問了,捧起自己方才撿的錢袋子看了會兒,歎了口氣。

他安慰道:“現在這世道,半年吃不上一口肉,種點稻谷賣的錢還不夠交田稅,百姓都過得難,都是這種苦日子,忍忍也就過去了,小郎君你可要想得開。”

闫慎這才冷笑了聲,說道:“都過得難,你知道也他們過得難……”

那人以為闫慎這一聲笑是不相信他,一下子就從幹柴堆上挪着坐了下來,挨着闫慎坐,把自己錢袋子捧到闫慎面前,滿臉誇張說道:“我說的可都是真的!百姓貧苦哪是你們這些小公子能懂的?你瞧瞧,這是我剛剛撿的,這裡面你猜猜多少?三十兩碎銀!三十兩你知道什麼意思麼?就是夠一家五口人吃三年的白米!”

他自言自語這着,又一臉八卦相,咂嘴道:“這幾日科舉,這條路又通往京城,我猜這是個進京趕考的書生丢的,你看啊,這錢袋子上繡的是朵并蒂蓮,針角細緻平整,一看就是家中有妻室。這應當是妻子将家裡的所有積蓄都給他了。”

說到此處,那人突然暴跳如雷,吼道:“娘的!這小子也太不上心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不貼身放好,說丢就丢,真是活該他窮一輩子!還耽誤我這麼長時間在這兒等着,看着田的鴨子我還沒喂,都快餓死了!要是待會兒讓我逮到了,他敢來要,我就敢替他爹打他一頓!”

闫慎聞言一頓,目光在他身上凝滞了片刻。

那人被他看的不自然,心下思量了會兒,恍然大悟道:“你你你你該不會是以為我想偷吧?”

闫慎不語,那人瞪大了眼睛:“偷人财物可是犯法的,而且你想想,他們全家人的生計可都在這上面,我拿了豈不是殺人性命?把人逼上了絕路?都是可憐人,這麼沒良心的事……”他搖頭擺手,一臉嫌棄連忙道,“不幹不幹不幹……”

闫慎沉默了好一會,喉間才“嗯”了聲。

那人将錢袋子收了起來,見人稍微願意和他搭話了,嘿嘿一笑,又問道:“小郎君,我在這兒是等人,你在這兒——”

“也等人。”

闫慎手扶着地,艱難地收了收已經發麻的腿。

那人定睛一望,關切問道:“你的腿……斷了?”

闫慎道:“傷了。”

那人半蹲着,思量道:“傷了,所以疼是吧,疼就不用怕,我之前老寒腿也是這種,總歸隻是發疼,疼止住了,走路就無礙,我家裡有一些草藥,我常年用着,可靈驗了,你若不嫌棄,我待會帶你去我家裡住上那麼一晚,順便給你看看。”

闫慎心念自己走不了路,确實也拖累穆遠不少,橫豎是要進村的,便點頭應下了。

那人見闫慎答應了,眼角褶子都笑出來了,雙手搓了搓問道:“小郎君,那個,我還有一事想問。”

闫慎沙啞道:“但說無妨。”

那人笑咪咪道:“敢問小郎君婚配否?”

闫慎:“……”

還沒等他答話,遠處就有個書生背着書架喘着粗氣跑了過來,原本白白淨淨的臉,現下卻是臉紅脖子粗的一副狼狽模樣,一上來朝着他們就是哭喪着臉問他的錢袋去向。

還被這中年男人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通,拿了錢回去,紅溫着臉,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磕了三個響頭,臨走的時候覺得自己慚愧,從錢袋子裡取出了三個銅闆硬塞給人家。

那中年人難為情地收着三個銅闆,撓了撓頭,憨厚一笑,兩人這才拜别。

闫慎看着他們,垂目思量很久。

想着想着,他目光四下尋去,穆遠還沒回來,心裡又有些不安起來。

他其實并不渴,他看穆遠的嘴唇幹裂,又一路不願意停,所以他才這麼說的,可人為何還沒回來……

***

這一來一回,已經有一個時辰了。

穆遠知道自己被耽誤久了,從溪邊一路小跑回來,剛走到路口,就看見一個面相猥瑣的中年男人一步一步朝着闫慎逼近。

他眼睫劇烈地抖了起來,近乎是兩步并做一步地上前,闫慎坐直身子,“别”字還未說出口,隻見穆遠揪着那人的後領,就将人掀翻在地。

穆遠俯視着那人,臉上怒意盡顯,咬牙切齒:“誰讓你碰他的!”

那人雙臀着地,咳得昏天黑地,顫抖着伸出兩指指着他,漲紅了臉半晌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穆遠還要上前動手,卻被闫慎叫住了,他狠狠瞪了那人一眼,便轉過身去從頭到尾去看闫慎有沒有掉一根頭發,憂心全都含在發紅的眼睛裡了。

闫慎垂目看着他,他真的覺得穆遠很在乎他,不遠處蘆葦随風搖曳,帶着闫慎胸腔裡不斷生長的鮮嫩幼芽也柔軟地拂動。

穆遠餘光瞥見那人站了起來,他咬了牙要起身,闫慎眉心一跳,歎了口氣,拉住他的手,才把來龍去脈簡要交代了一遍。

穆遠緊繃的身子這才放松了下來,他長長呼出一口氣,将水壺放到闫慎懷裡,一時半會沒能從神經緊張中緩過來。

半晌,他聲音還有點發顫:“你沒事就好,我、我去和他道歉。”

誰知他剛一起聲,一聲“老伯”還未喊出口,那人就扶着腰,瞠目道:“疼死我了!你小子,下手沒個輕重!要是我這尾椎骨出了什麼事,你就得擔着!”

穆遠無奈笑應了兩句,聽那人又道:“這麼寶貝他,你是他哥吧?”

穆遠一愣,偏頭去看闫慎。闫慎方才有感動不假,但一碼事歸一碼事!他心裡的事也還沒過呢!

闫慎明白自己在這些事情上就是幼稚得緊!放是以前,他絕對不能容忍自己這個樣子,但是現在他就是不管不顧。

他一邊想着穆遠沒親他,還糾結他就是把自己扔這兒扔了好久,于是又将頭轉向一側,低着眼皮子,手上捧着水也不喝。

穆遠算算時辰……闫慎還在生氣……他确實走得太久了……怪他……

那人見他不說話,一臉嚴肅道:“你說說你這哥哥怎麼當的!怎的就把你弟弟扔這兒了?瞧這大太陽給曬的,小臉都白成什麼了,中暑發熱了怎麼辦?弄丢了怎麼辦?他還受着傷,傷口化膿了怎麼辦?你對得起你爹娘把他托付給你嗎!”

穆遠被這劈頭蓋臉的一通話震得啞口無言,闫慎也不吭聲兒,就任着那人喋喋不休地說叨他。

更可怕的是,他确實沒有反駁的餘地,就隻能低垂着腦袋受着,眼觀鼻,鼻觀心,腳尖有一下沒一下地磨着地面的黃沙和石子,就這還被喊得站正了。

那人嗓門極大,吵得他耳膜一陣一陣發疼,野鴨都被他喊飛了幾隻。

許是看見野鴨,想起自家鴨子還沒喂,那人才堪堪止住了話頭:“還愣着幹什麼啊!還不快去哄哄,哄了跟着我去我家。”

穆遠被他訓得眉心疼,敷衍地應了一聲,連忙彎了腰去瞅闫慎,剛一轉身,就發現闫慎抿着唇,眼角緊緊的,手指絞着衣袖,肩膀微微一顫一顫的。

穆遠:“……”

闫慎當真忍笑忍得不容易。

穆遠眨了眨眼,他舌尖抵着右腮,微微側首,他都要笑出聲了,合着闫慎喜歡這樣是不是?

闫慎發覺他傾身過來,立時就将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别開頭不看他。

穆遠眯着眼,嘴角一勾,伸手就捏住闫慎一邊臉頰,哄道:“好了~别生氣了。”

那人站在一旁喃喃道:“這才像個當哥的樣子。”

闫慎一臉震驚,雙目瞪圓了看着他,半邊臉被他捏的變了形,一把就逮住他的手腕,穆遠已經感覺到他手腕被折了的危險了,連忙朝着闫慎使眼色,示意身邊還有人在,他用口形道:演個戲。

闫慎僵持了一會兒,蓦地松了手,太陽穴還突突地跳着。

穆遠得逞一笑,背對着闫慎俯下身來,揚着眉梢,微微側首,他深呼出一口氣,壯壯膽子,随即朗聲放肆道:

“玉郎,上來,哥哥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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