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當日
朱紅宮牆連綿數裡,三十六盞琉璃明燈将王府照得恍若白晝,檐角懸着的白玉鈴铛叮咚作響,似在為這場天家盛事奏樂。
儀門外,八匹紅鬃駿馬拉着鑲玉描金喜轎,三十六名金甲侍衛執紅纓長槍開道,槍頭綴着的鳳翎在風中獵獵舞動。王府門前的漢白玉台階鋪滿鮮花,兩側立着身着绯色吉服的宮人,手中捧着的珊瑚盤裡,翡翠雙魚佩、金陵玉冠,等聘禮折射出璀璨光芒。
殿中正堂,沉香木架上懸着帝王禦賜的“百年好合”鎏金牌匾。沈悅安喜色錦袍上金線繡着浴火鳳凰,腰間系一白玉環,執玉如意立于紅氈之上,冠冕上東珠垂落額前,映得面容更顯清冷貴氣。
喜轎落地時,十二名宮侍托着雲錦喜帕上前,新王君着赤色錦衣,衣上金絲鑲邊,袖着翺翔天際的火鳳。
禮官手持象牙笏闆,高聲宣讀诏書,金冊玉印在燭火下泛起溫潤光澤。随着“禮成”二字落定,沈悅安執起王君紅綢,二人步上朱漆台階,身後是灑向空中的金箔喜錢,在夜色中紛紛揚揚,似将整個京城的繁華都收作了這場大婚的賀禮。
……,可惜了。
這場盛大的婚儀,兩位主人公卻并未心意相連,這場婚儀也不過是場戲者為了好玩而做的戲罷了。
所以在府内笙歌燕舞的時候,新房裡的二人卻是相顧無言。
“悅安,你說你又不愛我何必娶我呢?”顧明序看着一旁規矩坐着的沈悅安語氣無奈。
“我答應過你的。”沈悅安轉頭看着顧明序眼裡的失望垂眸回道。
“是嗎,那也好,起碼我如今已是你妻。”
顧明序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便自顧自脫下衣物躺在床上的裡側了。
這人果然無聊,顧明序這般想着便進入了夢鄉。
見她睡了沈悅安内心這才松了一口氣,果然,我還是不能和她走太近,一場婚儀又讓自己陷入了曾經的回憶,曾經她們也是,每次自己和她距離太過貼近時,自己的身體便會有些不适,而這人會在每次我感到身體不适的時候向後退去。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