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吉良吉影抱着家裡的急救醫療箱回到餐廳時,兩個人正坐在他的椅子上。那個叫瑪麗的女人安靜的像個木偶,除了偶爾眨動眼睛,表示自己是活物外,根本感覺不到生機。她身邊的男人則饒有興緻的看着她,手欠的去撫摸對方的頭發。
男人他會想辦法虐殺緻死,那個像提線木偶的女人,他會選擇把她炸死,留下她的手作為自己下一任的女朋友。他要想辦法在出門去醫院之前,殺了他們并清理痕迹。吉良吉影想着,也拉開瑪麗對面的椅子坐下。
“我們繼續之前的話題吧。”吉良吉影動作生澀但毫無差錯的包紮着自己的斷手,固定在胸前,說道:“世界上同名同姓的家夥實在太多了,你們可以講講他的情況,我看是否可以對應。”
“吉良先生,你可以直接開口講述,是否是那個人,我們心裡有數。”法尼·瓦倫泰回複道。
吉良吉影強迫自己壓下心中的狠意,如果不是那個瑪麗參與進來,這個法尼·瓦倫泰絕不可能作為勝利方耀武揚威。
冷靜
冷靜,吉良吉影
“我死去的父親吉良吉廣,在十幾年前曾去埃及旅遊,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DIO這個人。”他慢慢說道:“他似乎是很強力的替身使者,并有不少部下,不過他現在已經死了。”
法尼用帶着粉色手套的手指敲擊着餐桌,這個DIO到底是何方神聖,他似乎貫穿了三個時空。如果他不是跳躍到無數個異世界,而是在一個世界上跟随時間加速跳躍,實在是奇怪。
這一切都是瑪麗引發出來的,她為什麼能做到?她到底是誰?而且為什麼她回去後,記憶會丢失呢?
謎團不減反增,法尼用手杵着下巴問吉良吉影:“你就知道這些?”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罷了,倒是你,為什麼覺得我會認識DIO?”
“政治家的直覺,你可以這麼認為?”
吉良吉影咽下一口桌上變涼的茶水:“你這麼講,那你的所作所為都有了合理的邏輯解釋。”
被眼前的男人刺了一下,法尼的臉色黑了兩度,但他很快又笑了起來:“既然你認為如此,那麼說明你的認知水平隻是如此罷了。”
雙方沒有繼續交流下去,氣氛有些冷場。
瑪麗覺得有些口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沒想到這一細節被吉良吉影迅速捕獲。他淡色的藍色眼珠看向瑪麗,聲音帶着很奇妙的抑揚頓挫:“需要我替你泡杯茶嗎?瑪麗女士。”
“……”對方的眼中升起了糾結,她無意識的揉捏着自己的手指:“不用了。”
看着對方白皙的手指因為揉捏産生出健康的粉色,吉良吉影呼吸無法控制的變粗,這種鮮嫩的顔色,絕不可能在死人手上看見。
真是太可惜了
“你是擔心我投毒嗎?”吉良吉影将自己沒喝完的茶水推向瑪麗:“這杯水我是在你們沒來前準備的,剛才也喝了,你不用擔心裡面有毒。”
“這就是日本人的待客之道?”雖然眼前的男人像混血兒,但房屋的構造布局可以反推出他的國籍。
日語聽起來真夠難聽,法尼在心中想道。
“沒有将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驅逐,還以禮相待,這就是我的待客之道。”吉良吉影冷笑着晃動自己斷掉的手腕:“現在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想你們應該體面的離開。”
瑪麗将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我也覺得我們該離開了。”
法尼站起身來:“最後一個問題,吉良先生,你是憑借什麼獲得的替身呢?”
“無可奉告,往前直走倒右拐,扭開門把手出去,不送。”吉良吉影費力的拿起茶杯,放進水槽裡仔細沖洗,看起來已經不想再進行任何交流了。
溫熱的吐息出現在他的耳畔,這種距離讓他脖子上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吉良吉影如同炸毛的貓般朝旁邊跳去,卻被女人的手抓住了頭上的金色短發,動彈不得。
“看來你還是想殺了我們。”瑪麗的聲音冷,手指也冷,她湊近去觀察眼前男人的表情,低語道:“你去拿牛奶時,我跟在後面,你的粉色大貓把所有東西都觸摸了一遍。”
法尼跟在後面慢悠悠的接話:“你愛幹淨,家裡一塵不染,哪怕餐廳這種地方都沒有任何的油漬,可冰箱裡豐富的食物證明你經常下廚。既然你有潔癖,我想你應該不會願意仇人在你的門把手上留下手印和指紋吧。”
瑪麗接過法尼遞來的餐刀,貼在了吉良吉影的手指上:“現在告訴我你的能力是什麼,如果你說謊,我就會剁掉你的一根手指。”
法尼撫摸着瑪麗的頭發:“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瑪麗。”
瑪麗沒有回話,她銀色的瞳孔眨也不眨的盯着吉良吉影,就像在看一件死物。
“為什麼我的替身沒有看見你。”吉良吉影想要一個答案,不然他會懷疑自己的能力:“我在看不見你們後,就放出了替身,它一直注視着我的背後,隻要你們出現,他就一定能發現。”
“靠聽覺分辨”瑪麗不耐煩的解釋道:“替身觸摸東西和人手觸摸東西的聲音不一樣,你一離開,叮鈴哐啷的聲音就沒停過。好了,現在回答我的問題。”
“……”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吉良吉影頭一次後悔為什麼沒把他父親的相機擺在餐廳裡,不然也不會這麼被動。可事已至此,他别無選擇。
“我的替身能力是炸彈,我的替身‘殺手皇後’可以爆炸一切東西,哪怕是靈魂。”他動了動自己的手指:“隻要手摸過的東西,都可以變成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