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祁看着鏡子裡從十七到二十七的模樣:“……”
但洛辭很滿意自己的傑作,摟着林夜祁的肩膀:“走,去看看搞什麼名堂。”
為了防止酒駕,陶叔開的車。
陶叔是管家,同時也負責兩位少爺的司機。他名叫陶濤,二十三歲那年剛畢業找不到工作流落街頭,是林竹收留了他。
後來就一直在林家工作,不曾離開過,一眨眼就過去二十年。看着洛辭這兩兄弟長大,現在想想好像一起都在昨天發生一樣。
洛辭随口一問:“陶叔有見過阿祁的朋友嗎?”
“有,都是很帥的小夥子。”
出乎意料啊!
洛辭好似來了興趣,坐直了腰,繼續問:“幾個啊?”
“三個,”陶叔透過後視鏡看了眼林夜祁:“這……小少爺是不是有些不合适這個發型啊?”
林夜祁話到嘴邊剛想開口,被洛辭堵了回去:“哪裡,那麼帥氣迷人,風流倜傥,玉樹臨風,一表人才,痞帥痞帥的!”
林夜祁:“……”
陶濤越看越覺得林夜祁不像是他認識的林夜祁林,又兇又冷漠,給人已經不是“生人勿近,容易喪命”的氣質了。已經完完全全是,方圓百裡的通通給我滾開。
清純又成熟,給人一種靠譜又穩重的感覺。
陶濤看着鏡子兩人滿是欣慰,轉眼間就長這麼大了。又聽話又懂事,特别是洛辭,平時看着不靠譜,實際上也是個好孩子。
而林夜祁就屬于那種行動派,讓他說肉麻的話他就說不出。非常抗拒,也不會安慰人,他會默默陪在你身邊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他愛不愛你。
上次陶濤生日,洛辭是非常大方的送出自己的禮物并祝他生日快樂。
但林夜祁不一樣,他不好意思說出口,而是寫在紙條上,送完禮物就跑,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生活這麼久了,大家都把彼此當家人了。
洛辭故作委屈:“陶叔你也太偏心了吧,就注意阿祁哥哥,都沒注意我……”
林夜祁擡腿就踩他腳:“神經。”
“哦~”洛辭有自己的解讀方式:“我帥得超神,還有着商業鬼才的經營頭腦。”
來自陶濤的贊同:“沒問題,我同意辭兒這個說法。”
辭兒也非常滿意自己的解讀,他頭靠林夜祁肩膀:“好累啊,要是你想假期那樣每天都陪着我就好了。我在學校一個認識的都沒有,吃飯自己一個人,上課自己一個人,去玩也是自己一個人。我甯可在阿爸公司上班,起碼還有阿爸,爺爺和陶叔在。”
“那我明年和你考同所大學?”林夜祁說。
“好啊好啊,”洛辭眼裡滿是星光:“一言為定,不許騙我!”
“嗯。”
前面的陶叔說:少爺您怎麼現在才說出來,早點說嘛。您下課我就去您學校陪你玩,每天給您做不一樣的菜。”
洛辭像個小孩一樣躺在林夜祁肩膀上忘着車頂:“不用了,那樣太麻煩了,咱們隔了一百多公裡,天天來的話坐車都坐怕了。”
他不想麻煩任何人,但是别人麻煩他可以。
“那星期五晚上想吃什麼跟我說,我提前買好菜,兩位少爺一回來就可以吃上熱騰騰的飯菜了。”
這個可以。
“好啊好啊。”
還有五公裡到達目的地,陶濤有些擔憂的說:“平時都是邀請林總或者林夫人的,很多這種稍大場面邀請到兩位少爺,這裡面可能不簡單。”
洛辭肯定知道了,他把能猜的全猜了個遍:“是不簡單,但目标不是我們。拜托,我們可華A中的一員哎。”
到後面洛辭變得中二起來,就如同“拜托,我可是超人哎”。
林道林竹是從小透明到第一桌,那都是一步步打上了的,即使穩居前十也難免被刁難。
可林夜祁他們這代不一樣啊,幾乎是強強聯手了。大家都重情重義,一聲兄弟大過天,誰家有難一起上。
并且哥幾個家庭背景也不差,有刁難他們父親的,卻沒人敢刁難他們。一是會說話,二是有氣場裝作高深莫測讓人摸不到底,三是一個大家族。
就比如艾理克,出了名的“瘋狗”,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出的變态。
洛辭就更不用說了,傳瘋了的精神分裂患者。盡管洛辭的病早就治好了,他們還是把他當瘋子。
要說艾理克是“瘋狗”,那林夜祁就是“喪彪”,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把你堵的死死的。見招拆招,心情好留點面子,心情不好等的就是警告。
還有華A的創始人江景春,脾氣極其不好,手段又恨又準,看誰不爽直接弄。人送外号“野生猛虎”。
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家裡老父親幾乎是不認識的,孩子們是一根煙上的。
可陶濤還是擔心,不管怎麼說也還是小年輕沒有經驗:“少爺們還是小心點為好,我就在停車場等你們,一有什麼事就給我電話,我去搖人。”
林夜祁一開口陶濤擔心的心就平複了半顆:“好,一有什麼動靜我們會第一時間給您打電話。”
林夜祁答應或說出來的事,百分百能做到。
洛辭也附和:“沒錯沒錯,第一時間給您說。”
“這老盧總可是出了名的老油條,我估計是兩位林總欺負夠了,想換人試試。”
洛辭不以為然的“切”了聲:“誰理他啊,零個人在意。”
在洛辭眼裡,除了家人,剩下誰來了都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