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端着牛排上來。
林夜祁手機震動幾聲,是他幾位哥哥發來的。
【小鹿:祁哥快看洛辭那朋友圈。】
【小鹿:快快快。】
林夜祁點開朋友圈刷新,第一條就是洛辭的。
【驕傲的小金魚:如果憂郁是種天賦……】
并配上一張夜黑風高的風景照。
林夜祁在一群評論下面評論了句“哥……”
信息彈出彈出幾條消息。
【春:哈哈,手機刷多中毒了。】
【春:圖片】
是他和洛辭的聊天記錄。
【春:命苦就命苦還整什麼憂郁是一種天賦?】
【驕傲的小金魚:……】
【春:别人抽象你抽瘋。】
【驕傲的的小金魚:……】
【春:不是我想笑你,是你太好笑了。】
【驕傲的小金魚:……】
【春:以後少刷點手機哈,憂郁哥。】
【驕傲的小金魚:……】
洛辭不語,隻是一味的發“……”。他明明可以不回,卻沒句都回個嗯,怕是消息列表都炸了。
惹得林夜祁都一笑,回了個表情給他春哥。
再擡頭時,李帆已經和顧靈潇聊上了,也不知道在聊什麼。
他忽然注意到顧靈潇右手沒什麼力氣,拿刀都有些費力,就把自己面前的切好和他換一個。
李帆:“……”
李帆起身。
江雨達見他起身,問:“去哪裡?”
“拿酒。”
李帆來到冰箱前,拿來兩瓶啤酒兩瓶白酒付錢回位置:“今晚不醉不歸。”
他看着林夜祁淺藍色的耳釘問道:“祁哥你為什麼隻打一邊耳洞啊?”
“不是我打的,”林夜祁解釋:“小時候我媽給我打的打一半我跑了所以就是一邊。”
李帆越看越帥:“超帥的哎!”
這一邊耳釘要放别人身上,那肯定拽的二五八二五七的,但在林夜祁這就是清冷的帥,看起來還是一副三好學生樣。
一口牛排兩口酒,江雨達沒怎麼喝,一群人裡總要有個清醒的,不然全喝得天旋地轉分不清東西南北第二天在哪裡醒的不知道。
可他見身邊的林夜祁喝了半天也不見有絲毫醉意:“酒量很好哦。”
“這點酒度不至于醉。”
對面的顧靈潇也還算清醒,可李帆已經有點醉得不清,他問:“潇大佬,可以冒昧的問一下你為什麼那麼多人針對嗎?”
顧靈潇頓時一怔,好半響才說:“我沒有父母。父母都不要我了,一個另娶一個另嫁。然後他們就欺負我沒人要,我自己一個人住他們就來砸我的小房子……”
顧靈潇九歲那年被父母丢棄,自己一個人住在瓦房裡和爺爺還有條狗相依為命。可最後爺爺生病去世,連狗也留不住被那些人活活砸死還做成了狗肉。
從小被欺負,他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過隻能被打罵。被同學誣陷偷東西,其實那東西是他們自己放進來然後自導自演的欺負他家。
他也沒有辱罵同學老師,是因為同學老師長期以來對他的打壓才還了兩句口。
至于校霸的由來也是長期以來的反擊,曾經被他們欺負的鼻青臉腫肋骨都差點斷掉。
顧靈潇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出來:“對吧,哪有人那麼傻被人打得肋骨都差點斷了,斷了就可以拿來剔牙了。”
他自嘲的笑着,笑着笑着就流下眼淚。
林夜祁眼底透露着心疼。
顧靈潇漸漸的紅了眼眶:“後來我學了拳擊也不過是和他們打了一架打赢了,或許我一開始就不應該出生。”
說真的,要不是在他最黑暗的那年遇上林夜祁,給了他束光讓他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或許現在就沒有他了……
李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慶幸當時聽林夜祁的沒有去瞎猜測跟着别人去欺負他。
他很抱歉自己沒經腦的話,這又何嘗不是讓别人撕開傷疤給自己看。
“對不起,我……對不起……”
顧靈潇把眼淚憋回去露出個勉強的微笑向李帆拿起酒:“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喝一個。”
李帆倒滿了酒,心情複雜的和他碰杯。
趁顧靈潇還有些理智,林夜祁問:“哥哥,你住哪裡?幾棟幾樓房間那個?”
顧靈潇含糊的說:“江水公寓,三棟九零五。”
林夜祁下意識的挑了挑眉:“是嗎?沒怎麼注意到。”
“什麼?”顧靈潇問:“你呢?住哪裡?”
“你隔壁,九零六”
顧靈潇震驚“啊?”了聲。
李帆鼓掌:“緣分!緣分!天注定的緣分!”
住一棟樓而且還是隔壁沒見過也正常畢竟時間線不同,那就不會相遇,即使是在隔壁。
“來,潇大佬繼續。”
三隻狗都無語,胖胖使勁才李帆腳都沒反應。
兩人使勁喝不讓喝就鬧,江雨達都成買酒的了。
林夜祁搶過顧靈潇的酒杯:“不能喝了。”
“不要嘛~阿祁讓我再喝一下,就一下。”顧靈
潇搖着他的手撒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妩媚又溫柔,臉蛋紅撲撲的。
林夜祁耳根慢慢紅起來:“不行。”
江雨達看了眼李帆:“我覺得也不行,走了先回家了。”
林夜祁把顧靈潇公主抱到自己的位置上,江雨達進去拉李帆,怎麼生拉硬拽都沒用。
江雨達:“……”
最後江雨達公主抱李帆,李帆嘴裡說着:“我還要喝,還能喝!再來一瓶!”
林夜祁溫聲問顧靈潇:“還好嗎?能站起來嗎?”
顧靈潇清澈明亮的雙眼倒映出林夜祁的模樣,他靠近他:“你真的好漂亮。”
林夜祁往後躲了一下:“嗯。”
“回去了嗎?”
“嗯。”
“好。”顧靈潇自己搖搖晃晃站起來。
走起路來雖然搖搖晃晃但也還算穩,起碼不會東倒西歪。
林夜祁上前扶着他走,打電話給陶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