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龍背過身,檢查着艾斯米蘭達的屍體,以确保目标确系死亡。喬納森還趴在地上,看起來一時半會兒起不來。
“閉嘴,别出聲。如果你不想死,就别哭了。”提摩西抱着那名小男孩,用手捂住他的嘴。
男孩用力甩頭,淚水順着肉乎乎的面頰,驚恐的淚水流得提摩西滿手都是。他奮力地掙紮,兩條腿在地闆上胡亂地蹬着。
“人一死了,就會什麼都沒有了。”提摩西在他耳邊小聲說,他柔軟的頭發蹭得提摩西的鼻子有些癢,“那個女人死了,她就再也不能擁抱你。死亡,會讓你失去你所珍視的一切。不管是糖果還擁抱,什麼好事都會沒有。要活着,隻有活着,才會遇得上好事。”
提摩西的話,讓男孩停下動作,用力點頭。提摩西松開他的嘴,他也沒有再哭喊,隻是用糯糯的嗓音小聲說:“我不想死。”
用匕首割開倒黴女侍的喉嚨,提摩西頂住她的肺部把血都擠壓出來。鮮血噴濺在地闆上,随後是屍體倒在地上的聲音。離開那名男孩之前,提摩西摸了摸他的頭,再裝作已經殺掉一個人的樣子,在血泊裡将雙手都沾滿血液。
刺客們從窗戶跳進黑夜與暴雨中離開,殺戮的現場隻剩下一名又驚又怕的男孩,坐在牆角把臉埋進膝蓋裡,低聲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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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氣的聲音太大了。”提摩西輕咬住阿爾瓦濕漉漉的後頸,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殷紅的牙印。
“對,對不起……大人。”阿爾瓦轉身用濕漉漉的雙眼看着提摩西,虎人族帶有夜視能力的雙眼,在黑暗中反射出瑩瑩綠光。“我很難受。”
“難受嗎?”擡起阿爾瓦一條腿,提摩西将他翻轉過來,讓他背靠着柱子,在他耳邊近乎誘惑地低吟。“不夠,還不夠。你還需要,更難受一點。”
【聖光術】
從包廂外的走廊上傳來腳步聲,夾帶着越來越近的說話聲。如同黃鹂般動聽婉轉的女聲聽起來像是幾名年輕的女子,談論的卻是不堪入耳的風月話題。
“别出聲。”提摩西伸出大手捂住阿爾瓦不斷發出低聲綴泣的嘴唇,就像很久之前,在黑暗中捂住他的嘴那樣。
而阿爾瓦覺得,他更需要捂住的,是他通紅耳朵。
她們的話語是如此的露骨,以至于在包廂偷聽的阿爾瓦都跟着燒了起來。不僅是他的面頰和胸口,連同靈魂都被這些話語給引得燃燒起來某種不可名狀的烈焰。她們談論着男人的漿,要如何與之共同劃船,到最後如何雙雙戰敗,上下兩張嘴唇都獲得無比的滿足。
她們談論着男人的手指,談論着男人們把他的箭射過去的神秘的地方,找到一些事情來做。當然,在探讨蘇珊娜的神秘殿堂方面,即使是最為慌亂和忙碌的人,都可以找到許多事情來做。
發現阿爾瓦的緊張,提摩西捂住了阿爾瓦的嘴。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阿爾瓦倒吸一口涼氣。門外的女士們停止了對話,警覺地說:“這裡有人?”
她們要進來了!這個想法讓阿爾瓦害怕得渾身發抖。
隔着厚簾子,可以看見暖黃的燭影在外面晃動,透過簾子的縫隙照進來。幾乎在女士們拉開簾子的同時,提摩西拉着阿爾瓦,和他一起遁入暗影。
一名淑女狐疑地拿着燭台,照亮包廂的每一個角落,陰影在地上嗳味潛動。她轉了一圈,對同伴說:“這裡沒人。”傅着厚粉的臉上堆起輕薄的笑容,拍着胸口離開這間小包廂。
【聖光術】
“呃啊——!”黑暗中,傳來的慘叫特别清晰。跌倒的阿爾瓦趕緊把自己的嘴巴給捂住。
從門外傳來女士們的尖叫,随着一陣慌亂的奔跑和不甚的跌倒聲,女士們沖下樓遠去。
“大人,你好過分。”帶着明顯撒嬌的語氣,阿爾瓦用淚汪汪的眼睛盯着提摩西,略帶嗔怪地說。
“是嗎?我還可以更過分一點。”提摩西冷冷地說,“隻要你再參加舞會的時候,能夠記起來的是這個‘過分’。”
【聖光術】
在一樓的大廳,歌者唱起一首古老的愛情詩歌,抑揚頓挫的旋律之下,大廳内的貴族們翩翩起舞。不甚明亮的燭光照着他們的身影,形成如同鬼魅般的夢幻場面。
過于去現在交織,幻想與現實交織,人聲與音樂交織。
【聖光術】
阿爾瓦滑落到地上喘息不止,提摩西穿好衣服,捏住他的下巴下達新的命令:“現在,你下去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