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漓如此想着,發誓這輩子隻為淩越而活。卻不知淩越此時也心思百轉。淩越看着景漓久而不語,認為他是生氣了,心下一急,向景漓走去。卻未曾留意地上的那一灘水,一個不小心,腳底生滑,身體便向前傾去。
淩越下意識的護住肚子,以為要和地闆來個親密接觸,閉上了眼睛。景漓看到淩越要摔倒,連忙上前幾步,想要接住淩越,卻不曾想淩越和他一起摔到了地上。幸好景漓被淩越壓在了地上,當了淩越的肉墊子。看到淩越并未摔傷,景漓松了一口氣。
淩越并未感到應有的痛感,睜開眼睛便看到了景漓結實的胸膛。他不知道景漓為何會被他壓在身下,他不是一直厭惡他嗎?又為何要做他的肉墊子?淩越不想去想這些,他隻想靜靜的躺在他的懷裡,感受他的溫度,這樣就夠了。
淩越的心口溢滿了甜蜜,他真想時間就這樣靜止下去。淩越的嘴角向上勾起,将頭埋在他的懷裡,雙手緊緊地摟着他的腰。是啊,他就是這樣容易滿足,隻要景漓對他稍稍好一點點,他就會覺得很幸福,他的阿漓是他從小就喜歡人啊,他已經很久沒有抱過他了。
景漓察覺到他的想法,竟覺得可笑,堂堂一代天子竟隻因為自己的一個擁抱而感到滿足。他到底做了什麼,竟值得淩越為他做到這種地步。景漓感到心口鈍鈍的,溢滿了苦澀。他看着靠在自己懷裡的淩越一臉幸福的樣子,不由得失了神,一陣恍惚,呢喃道:“值得嗎?”
“嗯?阿漓,你在說什麼?”淩越未聽清景漓說的話,隻看到景漓的嘴唇在蠕動。淩越擡頭悄悄瞥了一眼景漓的臉色,發現并未有什麼不妥,松了一口氣。他怕因為他的舉動惹的景漓不快,可又眷戀他的懷抱,不想起身。因為淩越不知道下一次還有沒有機會,還能不能賴在他的懷裡,許是隔得太久了,他已經想不起上次是什麼時候了。
景漓似是知道淩越在想些什麼,開口說道:“越,起來了,你剛沐浴完,又未擦幹,着涼了怎麼辦?都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照顧自己。”聽起來像是責怪,可語氣中卻帶着滿滿的寵溺。
淩越不知道他剛才是不是幻聽了,景漓竟然叫他“越 ”了。自從兩年前的那件事之後,景漓就沒有再喚他過一聲“越”了,也很少叫過他了名字了。每次見到他不是沉默不語,便是尊稱他為“王上”。
明明在别人喚來很順口的稱呼,可被景漓喚來,他總覺得别扭,很是疏離,還摻雜着淡淡的嘲諷。但他從未怪過他,因為是他的一己私念,将他強行拉入他的世界。即使被他誤會是不忠不義的小人,他也不願放開他的手。在愛情面前,先愛上的就輸了,可他依舊無悔,他隻有他了。
可他現在竟然聽到景漓喚他“越”了,這是不是說明他願意接受自己了。淩越難以克制心中的激動,眼眶微紅地望着景漓,問道:“阿漓,你剛剛喚我什麼?”
“越,我們去床上好不好?外面涼。你看你,頭發還沒擦幹呢?”景漓邊說着邊輕輕撫摸着淩越的一頭墨發,溫柔地看着他。
“阿漓,我不是在做夢吧,你是不是不怪我了?”淩越從景漓懷裡起身,喜極而泣地問道,睫毛上還挂着一滴晶瑩的淚珠。
景漓沒有回答,而是一手摟住淩越的腰,一手護住淩越的後腦,吻上了那滴淚珠。随後又從淩越的眼睛吻到了鼻尖,最後到了淩越濕潤誘人的唇,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像是對待珍寶一樣輕柔。
淩越感到嘴唇像是被羽毛劃過,癢癢的,一陣酥痳。景漓撬開了他的唇,舌尖随即滑進了淩越的口中,與他的舌尖勾纏在了一起,貪婪地吮吸着淩越嘴裡的香甜。景漓的舌尖在淩越的口齒間遊走,不停地穿梭、纏綿,忘情地吻着。直到淩越被吻的快要不能呼吸,景漓才離開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