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于對方來說卻并不是這麼一回事。
西村臉色青白交夾,伸手就向百藥抓去完全忘了十四年的慘樣。
他到底憑什麼覺得當年自己就打不過對方,現在過了這麼多年之後就能成為對方的對手呢?
百藥神色一冷,多日以來的煩躁和壓力本就讓百藥心情不悅,隻是常年累積下來的教養和在這一個并不是自己能夠安心下來的地方的壓抑,讓她一直在抑制自己,而且她最重要的那個計劃幾乎就還差一步,這裡不是m國,一個女人如果毆打一個男人,她現在所要付出的代價,絕對不是當年那麼簡單的。
原本在條件反射之下,馬上要抓住對方的手,彎曲了一下,就那樣停頓了下來,百藥閉着眼睛已經決定好為了自己的計劃承擔即将到來的這個男人竟然不會遜色于當年的愚蠢的發言。
然而這時候卻有一隻手先一步遏制住了對方的手,“西園寺?!”
百藥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那個并不高大但卻檔在自己面前的青年。
她記得對方,每次看到那些受傷的人的時候,這個人的眼神總是格外的溫柔,痛苦和愧疚。
然後轉向自己的目光總是帶着傾慕。
她沒記錯的話,對方的名字是——西園寺羽京?
是個耳朵格外靈敏,有這特殊才能的聲納員。
而對方明顯和西村是相識的,他聲音溫和又不失堅定,“西村君,隊長有事情找你,還是先去比較好吧?”
西村臉色變了又變,但想到隊長滲人的目光,最後還是隻惡狠狠的看了百藥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那是騙人的。
百藥一眼就判斷出來了。
對方并不是一個擅長撒謊的人,哪怕對方竭力控制聲音,實際上都帶着一絲不自然,更何況他們的隊長百藥見過也算得上是了解,畢竟對方才是那個一直和自己交接的人。
現在對方正在開會,怎麼可能會去找西村?
百藥心中的不耐煩,在對方出現的時候就重歸于平靜當中,轉換成了對于将他人卷入麻煩當中的愧疚。
她知道對方,想在自己來的前一天就已經派人收齊了幾乎所有人的資料,西園寺羽京的也沒有排除。
對方要比自己大四歲,是西村的後輩,再加上出身平民,在這個注重身份,背景,年齡的國度,如果被西村知道他在撒謊,那并不是西園寺能夠承擔得起的。
對方才剛剛嶄露頭角,應不應該因為這種小事而破滅夢想。
“西園寺君,這樣好嗎?”
百藥的聲音非常堅定,這樣近的距離,羽京不能清楚的從對方的聲音當中判斷出來對方真實的情緒。
那是切實的擔憂。
羽京耳根微紅,他沒想到對方居然能夠記住自己的名字,對于自己沖動之下的決定,他并不後悔。
那樣善良溫柔,救助他人的醫生并不應該被西村那樣的人為難。
她應該去救助更多的人,而不是被那樣的人擋住腳步。
所以——
“沒關系的。”
羽京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