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瀾贊同自己尋一處地方安置,除了她還有一直沒說話的鄭兢,而金寒昱居然不站在他爸那邊,更傾向殺喪屍。
金寒昱:“田老闆說的有道理,現在外邊的喪屍少了不少,确實是個好機會。”
洛菲緊張地拽着夏瀾:“夏瀾,你知道的,我不敢殺喪屍,我、我留下等你。”
“我知道的,沒關系。”夏瀾拍拍她的手安慰洛菲。
金至謙顯然不太能做得了他兒子的主,隻道:“那就這樣,我們誰也不耽擱。”
六人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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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殷昌武等人往面包車上一箱一箱地搬物資。
金至謙有些心急,擔心他們走了,又不敢離開餐館,隻敲着玻璃門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們過來。
過去的是吳吉平,金至謙神神秘秘,隻說着要換個地方說話,并拍着胸脯保證他們一定會對他說的事感興趣。
吳吉平便領着金至謙、于欣恬兩人去了便利店,洛菲留在餐館内等一早就出門的夏瀾和金寒昱。
田舒之前聽說夏瀾幾人要出去,友情提供了厚厚的紙殼裹住四肢防咬,還有一根鋼筋和幾把菜刀防身。
半天時間,夏瀾幾人回來了,雖看上去有些灰頭土臉,但至少沒有受傷。
田舒問他們如何了,他們含蓄謹慎地答還好,找到了新的落腳點。
但三人面上都有些許喜意,就連最内斂沉默的鄭兢也不例外,任誰都能看出,第一次的成功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在他們年輕的身體裡激蕩着,讓他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忍不住對未來生出渴望來。
田舒了然地笑,體貼地讓她的兩位店員為歸來的勇士打來兩盆水,梳洗幹淨後點單,端上豐盛的飯菜。
清涼的水沒過面頰将外面帶回來的汗水洗去,夏瀾因激動而微微漲紅的臉褪去了一點溫度,生死之間的默契配合讓三人的距離很快拉進了,飯桌上她也忍不住拉着幾人窸窸窣窣地讨論,大家小聲地說下次如何如何,戰術改進如何如何,未參與的洛菲也和他們坐在一起,時不時說一句話。
這樣的畫面比前幾天和諧多了,吃過飯後,他們和幸福餐館的三人道謝,就帶上洛菲離開了。
幸福餐館内又恢複了隻有三個人的狀态。
晚餐時,曾狄繁肉眼可見地心情好,甚至點上了菜:“店長!我想吃甜品!紀雲荷上次說的芝芝桃桃慕斯蛋糕我沒吃上!”
紀雲荷默默舉手:“店長,我也想吃。”
田舒也覺得隻有自己人的餐館更讓人放松,沒有人時不時發表一些自以為是的言論,也沒有動不動在背後翻白眼的人,她也有了心思嘗試新食譜,于是笑着答應:“好,這次做新的。”
經典的焦糖布丁,田舒先熬糖,熬出焦糖色關火,倒入布丁杯中搖晃均勻,在一邊放涼備用。
奶酪、白糖、煉乳、雞蛋做出奶酪雞蛋糊,小鍋裡倒入牛奶、淡奶油,加熱到邊緣微微冒泡,再邊攪拌邊倒入奶酪雞蛋糊。
多次過篩讓淡黃色的液體更加細滑,倒入布丁杯中。
布丁杯放上烤盤,烤盤中加入熱水,再蓋上錫紙送入烤箱内烘烤。
最後的成品奶黃色的布丁在小盤子上微微晃動,上面一面呈現出誘人的焦糖色,小勺子輕輕切開細膩光滑,奶味香濃,小小一塊雲朵般在舌尖顫動,口感在綿密但不覺厚重,平衡得剛剛好。
三人美滋滋地享用完下午茶後,閑着也是閑着,便搬上小闆凳端了一大盆青梅去蒂。
田舒找出了之前銀色卡池抽到的發酵玻璃罐想要釀酒。釀酒的周期長,最短也要三個月,不如就從現在開始動手。
青色的小果子在木盆裡泡着水悠然地沉沉浮浮,一個個搓洗幹淨,再擡到陽台晾幹。
等晾幹後将一層青梅一層□□糖鋪入玻璃罐中,倒入糧食酒,扣上密封蓋放置陰涼處,剩下的交給時間,等待酸甜柔和的青梅酒釀成。
而系統出品的發酵玻璃罐還具備調節溫度、記錄時間等功能,讓釀酒更加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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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你說的是真的?”殷昌武橫眉冷眼看向金至謙。
金至謙依舊笑呵呵的模樣:“當然是真的,不僅我知道,這隔壁的幾家幸存者們都知道,她們家食材就沒斷過,要麼是存貨大到不在意,要麼是有什麼秘密。”
殷昌武哼了一聲,“我當然知道她們食材多,不然怎麼會開店做生意讓你們吃上飯,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于欣恬着急了,開口道:“不光光是這個,喪屍好像靠近她們家就會死,簡直邪乎。”
“你在編故事嗎?”殷昌武嘴一撇,扯動臉上長長的可怖傷疤,表面不屑,但其實心裡将這話滾了好幾遍,确實和現實情況對得上,而且本來他們就是由遊戲系統進入這個世界的,這麼玄幻的事情都存在,說起别的還真有可能。
“這試一試就知道了啊!”于欣恬急着證明自己。
殷昌武其實心裡已經信了大半,喪屍絕對安全屋,再加上源源不斷的食材,是在是天大的誘惑,不過常年摸爬滾打的經驗讓他面上還是擺出無動于衷的樣子,隻為多吃下些利益:“你們跟我說這個是想我做什麼嗎?你們前後左右不是都在她們那兒吃過飯嗎?怎麼,忘恩負義?”
于欣恬不爽道:“我們付了錢的,明碼交易哪來的恩!”
殷昌武覺得好笑,無非是想取而代之罷了,不過,别說他們,他也很心動就是了。
“說吧,你們不可能跑過來就是為了給我送個消息吧。”殷昌武眼神銳利,“你們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