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村外的樹林中七人或坐或站等待着夜幕的降臨。
“聊天室裡雁字回時說今晚還要去梅花村,争取看看能不能再從槐女那問點線索出來。”蔥花翻閱着自己的操作面闆說道。
溫柔哥:“告訴他一聲咱們這邊有點小狀況,今晚不過去了。”
蔥花點頭:“知道。”
自打顧瑾舟進了四月飛花後,她的位置就一直沒變過,地圖上顯示她就在村子東北處的邊緣,與心電圖一模一樣的那根紅線也在不停地跳動,說明她此刻性命無礙。
終于,村子裡最後一盞燈也熄滅了,烏雲恰好将月光遮住,幾人沿着早已規劃好的路線貼着村子邊緣向着顧瑾舟的位置潛行。
四月飛花作為一個村屯規劃的太失敗了,道路歪歪扭扭又細又窄,就連圍牆也高的高矮的矮,幾人借着夜色的掩護費力的在村裡穿梭,終于看到了地圖上顯示的位置。
……
顧瑾舟與文秀一路被人抗回村子,為求穩妥,鐵鍬女還在村口給二人搜身,毫不意外,蘿蔔纓子被她搜去了。
“打上我們村的印記還想跑,真是不自量力……”鐵鍬女叉着腰冷笑。
印記,什麼印記?顧瑾舟不記得自己被打上什麼印記啊,她嘴裡塞着東西一時說不出話,就在這時,她一眼瞥見了文秀由于搜身衣襟松散而裸露在外的鎖骨上方印着一枚小小的牙印,她閉了閉眼,難怪牙印怎麼都消不掉,原來用途是在這。
搜過身後,兩個村民再次扛起二人并将她們帶到了一個年久失修的屋子裡,顧瑾舟被摔在地上,村民将她拖到牆邊鎖住後就出去了,緊接着就傳來清晰的鎖門聲。
她手腳都被牢牢困住,嘴裡還塞着破布,直到此刻她才發現,原來屋子裡不隻有自己和文秀,還有六七個女孩分散着鎖在屋子裡。
顧瑾舟環視一圈,這些女孩最大的也就十七八,最小的才三四歲,躲在柱子後瞪着大眼睛盯着顧瑾舟看。
“唔!唔唔唔!”(幫幫我)顧瑾舟用力的往前拱,試圖拱到一旁的女生面前讓她幫自己把嘴裡的布拿開,可惜鎖鍊長度有限始終就是差一點。
“你别費力氣了,咱們沒有鑰匙逃不掉的。”最大的女孩靠坐在牆邊面色如土的勸她:“你看,文秀都被抓回來了。”
顧瑾舟不死心依舊費力掙紮着往前蛄蛹,眼看就要接近前方的女孩,奈何鎖鍊實在是到頭了,她用手臂使勁蹭着地上的稻草,将稻草杆奮力向前推。
“你是讓我用草把你嘴裡的布拿下來嗎?”女孩怯生生的問。
顧瑾舟一邊發出聲音一邊用力點頭,帶動着身後手臂粗的鐵鍊嘩啦作響。
女孩聽話的拿起稻草杆,一下一下的戳着顧瑾舟嘴裡的破布,戳斷了四五根稻草杆才勉強将布挑開一個縫隙,這點縫隙足夠了,顧瑾舟用舌頭一點一點将布頂出口腔,快要把人憋死了。
布一離嘴她就迫不及待的問:“你們都是被村民抓來的嗎?!”
幾個女孩點點頭,最大的那個說:“我們都是被抓進來的,以前這裡有十多個女孩呢,現在就剩我們六個了,啊,咱們八個。”
顧瑾舟掙紮着坐起身,她抓住鐵鍊用力拽了拽,不行,鐵鍊實在太粗,而且自己沒有兵器手腳還被捆住連結印都用不了。
“你們被抓來多久了?”顧瑾舟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先問問情況。
“我時間最長,已經半年了,上次他們說要是還沒人買我就要把我殺了嗚嗚嗚……我不想死嗚嗚嗚……”女孩邊說邊抹眼淚。
顧瑾舟:“别哭别哭,我的朋友肯定會來救我的,但時候一定把大家都救走,别害怕,不會死的。”
女孩淚眼婆娑:“你說的是真的嗎?求求你了,救救我們吧……”
有一個哭的剩下幾個就都跟着淌眼淚,顧瑾舟安慰完這個又去安慰那個,好不容易把幾個女孩子哄得不哭了。
“說說你們的情況,都是哪裡人啊?”顧瑾舟問。
最大的女孩點點頭:“我叫陳青青,是南陽人,在城郊玩的時候被人打昏,醒來就在這了。”
她抽了抽鼻子繼續說:“我被抓來之後,她們幾個陸陸續續也被抓來,都是落單的時候被人敲暈帶過來的。”
顧瑾舟:“那她是怎麼回事?才這麼小……”她擡起下巴指了指柱子後的女孩。
陳青青解釋:“她叫小風,本來是在外面養着的,前幾天……”
“你說什麼!!她叫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