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又是什麼含義呢?
幾人不再耽擱,往村裡走去。
此時的村莊與昨天白天别無二緻,這次進村衆人不像上次一般講禮貌,蝴蝶和浪漫姐走在最前,從村口第一家開始,挨家進去搜線索,這氣勢跟強盜進村沒啥兩樣。
不過除了村口的大叔外,其餘村民均對幾人視若無睹,無論是踹門還是砸窗都不理會。
一番搜索下來,依然沒看見有女人的身影,即便有的人家炕上還躺着嬰兒,屋裡卻依然看不到母親的存在。
衆人不約而同将目光看向村中心的祠堂,這裡是最後一處未搜尋的地方了。
祠堂是一處單獨的小院,大門上隻寫了祠堂兩個字,蝴蝶推開門,厚重的木門發出“吱嘎”一聲。
小院不大,正前方是供奉牌位和香火的地方,香爐中還有線香在燃着,表示這裡經常有人來維護,門的兩側還貼着對聯:
祖德流芳思木本 家風謹守繼仁心
屋内的供桌上除了牌位還擺放着各式瓜果,中間有一樣物品用黃色錦緞包裹着。
顧謹舟取下它拿在手裡才看到這是一本村志,翻開首頁,上面記載着村民祖先是如何受到槐樹的庇護才建立起這個村落,還寫了村子的發展曆程,以及槐樹顯靈幫村裡度過劫難,村民為了感謝槐樹定期供奉的的種種,講完了村子的發展曆史,剩下的半本都是族譜。
浪漫姐聽罷漫不經心的說:“那叫什麼梅花村啊,應該叫槐樹村才對。”
顧謹舟臉色複雜,她翻開村志的第二頁指着上面的幾個字:“這村子最開始還真是叫槐樹村……”
“嗯?”幾人紛紛圍過來仔細看那本村志,明晃晃的五個大字:槐樹村村志。
可是裡面隻記載到十年前,這村志已經很久沒更新了,按照村志的記載,十年前的槐樹村人丁興旺山清水秀,也不知道這十年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槐樹村又為何改成了梅花村。
從祠堂出來後已經接近中午,除了那本村志再沒找到其他線索。
衆人站在祠堂門口不約而同的看向村外的大槐樹,白天的槐樹沒有一絲陰氣,亭亭玉立翠綠如畫。
“咱們是不是應該把昨晚的事告訴其他人?今晚一起來村裡跟槐女比劃比劃。”蝴蝶提議。
的确,單靠七人是絕對打不赢槐女的,現在隻能依靠人多力量大了。
彎彎月将昨晚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發在聊天室裡,并說明了現在還沒有找到能淨化槐女的方法甚至線索,希望大家能共同商量對策。
随着地圖不斷刷新,玩家們花費在路上的時間越來越長,群裡有不少玩家紛紛響應,但是他們最快趕來也要将近一個小時,在這期間,七人再次将村子搜了一遍,可是依然毫無結果。
幾人百無聊賴的在祠堂前等着,顧謹舟和蔥花湊在一起又開始研究各種配方,蔥花新解鎖了一個丹方,吃下去除了恢複體力外還有巧克力的口感,顧謹舟正在一旁觀摩。
彎彎月與蝴蝶坐在門檻上,浪漫姐蹲在一旁雙手托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麼等下去效率太低了。”秦箫皺着眉和一旁的溫柔哥說道。
溫柔哥點頭:“是挺低,但是眼下也沒有别的辦法,咱們連在哪找線索都不知道,沒頭蒼蠅一樣。”
秦箫目光正好直視着供桌上的牌位,他緩緩道:“你覺不覺得,這些牌位有點不對勁?”
“嗯?”溫柔哥轉頭也将目光聚焦在牌位上,他看了一會茫然道:“沒覺得啊,這不就是普通牌位嗎?”
“是位置,一般來講,牌位應該是最上層數量少,依次往下數量增多,一個家族的人數總是越來越多的。”
秦箫跨進小院徑直走向牌位接着說道:“可是這裡的牌位數量卻颠倒了,上層多下層少。”
他走到供桌前仔細觀察着這些牌位,很快就發現了牌位被人移動過的痕迹。
“來幫我,按照村志最後的族譜,把同輩分的牌位放在一排。”秦箫回頭沖着衆人說道。
這裡雖然是遊戲場景,但是這祠堂從外表看還是挺莊嚴的,雖說大家都是沐浴在紅旗光輝下長大的,但是貿然動人家祠堂的牌位大家心裡還是有點忌諱的。
秦箫看着這幾個慫人長歎一口氣,他可不管這事,抱着一堆牌位就随手放在地上,默默地拿着族譜開始比對。
其他人雖說忌諱但是也是在不好意思幹看着,為了任務紛紛開始下手。
衆人拾柴火焰高,很快牌位的順序就被重新擺放好。
當最後一個牌位被秦箫擺在供桌上時,祠堂突然開始震動,連天花闆上的灰塵和石土都被震得掉在地上,當震動結束,衆人驚訝的發現,祠堂右側的牆壁上竟然出現一個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