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聞檀踉跄了一步，緩步上前，按住簡凝肩膀，聲音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不跟他打了，能不能不分手？”

簡凝厭棄他了嗎？

他和段神霄，都不要了嗎？

男人右眼泛紅，祈求地望着簡凝，簡凝知道，是段神霄在用這隻眼睛。

太熟悉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能準确地分辨出段神霄和段聞檀了。

可這樣不對。

他才是那把刀，那把将段聞檀一分為二的刀。

“我隻有一顆心，不可能同時喜歡上兩個人，你們讓我覺得，我不喜歡你們中的任何一個。”

段聞檀心髒緊縮，疼得厲害。

男人用力地閉了閉眼，嗓音艱澀，“對不起……”

他不敢解釋，他害怕讓簡凝意識到自己沒有那麼喜歡他。

“我為什麼要因為你人格分裂，分别喜歡兩個人？”簡凝目光微冷，眼眶卻慢慢濕潤，“好像我的喜歡，是什麼可以拆分的很廉價的東西。”

“不廉價，怎麼會廉價？”段聞檀徹底慌了，用指腹擦拭青年溢出眼角的淚水，将自己陰暗的心思和盤托出。

“我希望你能喜歡真實的我，隻喜歡現實裡的段聞檀。”

“你對段神霄的喜歡，摻雜了太多感激，我不希望你對我隻有恩情。”

“如果真正的段聞檀不能讓你喜歡，我分裂出多少個段神霄愛你，都無濟于事，但如果你想要……”

隻要簡凝需要，他可以再分裂出十幾個人格，然後操控不同的賬号陪在簡凝身邊，保護他，寵愛他，将他視若珍寶，讓簡凝知道，他從來都不是一個人，有很多人願意給他無條件的愛。

這個世界上可以有無數個【神霄绛阙】因簡凝而存在，但段聞檀，想成為那個唯一。

簡凝呆住。

他隻想刺激一下對方，不是想再刺激幾個人格出來！

十幾個段聞檀？

他的身體還能要嗎？

“不，我不能被你帶跑偏。你不許胡思亂想，我喜歡的就是你。”

簡凝緊緊抱住段聞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