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那是江臨母親研發的聲感顔料。随着他們錯亂的呼吸頻率，兩人後背的圖案正拼湊出核反應堆的冷卻系統結構圖。

"别動。"江臨含住陸昭野的耳垂取下銀環，"這是微型存儲器。"

陸昭野趁機扯開他的皮質choker："你藏芯片的方式真老套。"

他們在維修人員趕到前交換了證物。江臨摸到陸昭野藏在畫闆後的泛黃信紙，正是母親字迹：「給小野：當你看到這封信時，請保護好小臨後背的...」

文字在此處被咖啡漬暈染。舞台燈光突然全滅，陸昭野的呼吸拂過他眼睫："你後腰的玫瑰，是用我母親的血樣畫的？"

江臨在黑暗中摸索對方心口的杏花刺青："你的心跳頻率，和聲紋密碼的振幅一緻。"

應急燈亮起的瞬間，他們被蜂擁而至的手機鏡頭包圍。江臨的白襯衫挂在陸昭野的銀環上，露出後背完整的《深海》圖譜。而陸昭野的畫闆摔在台前，顯影出二十年前雙母輩的絕密實驗日志。

大橘突然蹿上舞台，叼走最關鍵的那頁日志。江臨追着貓跳下三米高台時，陸昭野的油畫筆甩出條顔料繩纏住他腳踝。

"接住！"陸昭野抛來的藍牙耳機在空中劃出抛物線。江臨淩空翻身，落地時耳機自動播放加密音頻——母親哼唱的搖籃曲裡，混着陸昭野兒時的哭鬧聲。

論壇服務器徹底癱瘓。那張江臨拽着陸昭野的顔料繩懸在半空的抓拍，被P成《蜘蛛俠》同人圖瘋傳。而當事人正在器材室對峙，彼此手裡攥着對方最深的秘密。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江臨将陸昭野逼進儲物櫃，"偷換我的顔料？還是篡改聲紋密碼？"

陸昭野用腿卡住他膝蓋："是你先在我的繃帶裡縫進摩斯密碼。"

他們同時摸向對方後頸，在第七頸椎處觸到相同的芯片植入疤痕。二十年前的嬰兒哭聲突然從天花闆音響炸開，混着雙母輩絕望的呐喊：「孩子們必須遠離那個實驗...」

器材室鐵門轟然閉合。應急燈閃爍紅光中，陸昭野的銀環迸出電火花，江臨的鋼筆管彈出全息投影——正是兩人DNA鍊纏繞的模拟圖。

"合作終止。"江臨扯斷投影儀電源，"除非你坦白上周為什麼翻我書包。"

陸昭野突然笑出聲，從運動發帶裡抽出張皺巴巴的作文紙。江臨的高分作文背面，畫滿戴貓耳的Q版自己，旁邊标注着化學元素情話：

【你是我的铯，遇到你就想爆炸】

窗外飄進文化節煙火，将兩人的影子投在母親們的實驗日志上。那些看似雜亂的數據，在光影中拼接成怦然心動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