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時值深秋的蒙德泛着涼意,熒身上覆蓋着的絨被空扯到了腰上,露出白色睡裙包裹的身體,細窄的肩帶軟軟地搭在肩頭上,眼看就要滑落。
月光給了空在黑暗中目視一切的能力,熒微微起伏的胸口裸露着還未來得及消退的痕迹,軟綿綿的弧度則在睡裙遮掩的邊緣呼之欲出,這一切都讓空的心髒因為刺激而劇烈鼓動着。
“熒……”
他埋首在熒的胸前,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含吮,白色的襯衫之下脊背微弓,肌肉勻實的手臂伸進裙底緊緊環繞着熒的身體,隐隐一種迫不及待的瘋狂。
他喜歡熒的身體,帶着血脈相親的本能,吸引他細細品嘗這份獨屬于自己的快樂。從很多年前意識到熒存在的那一刻開始,空便任性地視她為自己的所有物,不允許任何人觊觎和觸碰,哪怕她本人毫不知覺。
他幾近貪婪地在熒脖頸間流連,将她的氣息染上自己的印記,熒隻覺得胸前的皮膚被空激起一陣酥酥麻麻的觸感,恍惚間側頭看到了窗前落地鏡中的人影。
兩具緊緊相貼的輪廓,被月光勾勒得模糊又暧昧,熒不自覺睜大了眼睛,仿佛透過另一個世界觀看她與空彼此交融的過程,如此新鮮的感覺,就像她放棄從前生活的地方,跟随空來到另一個城市,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被他用濕潤的舌尖舔吮自己脆弱的頸側,隔着皮膚與微微跳動的脈搏相吻……
熒已經癱軟成泥,就像在海上航行時腳底沉浮的觸感,她感受到空的瘋狂,努力迎合着他的節奏想要安撫他的狂躁,直到最後被浪潮碾過的靈魂飄入雲端,再也無法跌落。
而這一晚,熒又是在極度的疲憊中昏然入睡,她歪着腦袋躺在床上,視線再次碰觸到立在窗前的落地鏡。
此時的月光真的很美,将鏡中淩亂的她描勒成模糊的暗影,竟有種說不出的朦胧美感。
而空将熒摟在懷裡不肯放手,直到聽見她的呼吸逐漸趨于平靜,才抱着她走進了浴室。
直到第二天中午,熒才漸漸睡醒,她視線恍惚地看着眼前略顯陌生的房間布局,窗外傾瀉的光束明晃晃地砸在床頭,熒連忙用手背遮擋住一片陰影從被窩裡爬了起來。
家裡靜悄悄的,空似乎已經出門了。熒有些生氣地站在樓梯口,總覺得自己像是被空養在籠子裡的寵物一樣被丢下自生自滅,她在原地思索了幾秒,緩緩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準備穿過客廳去廚房做點吃的,然後再去找空算帳。
所謂拔**無情,形容的就是他那樣的人!
熒捏緊了拳頭。然而不等她走到廚房,便冷不防看見一位陌生的紅發男人,正舉着裝滿食物的托盤站在自家客廳裡。
熒愣住了,随即條件反射地拿起樓梯口置物架上花瓶扔了過去,而對方似乎被她的反應有些吓到,側身躲過花瓶的攻擊,手裡的托盤一個不穩差點掉落在地上。
“住手!”
紅發男人指着熒懷裡即将扔過來的另一個花瓶,厲聲阻止,然而此刻沒有武器傍身的熒,隻想讓自己變得更加兇殘一點,掄起花瓶毫不猶豫地砸了過去。
“住nm呢!”